滄病逝後;不僅如他的遺折所請讓三老爺萌官;還在沈洲上摺子請假留京治喪後;痛快地批假;允他在喪事畢後離京。
待沈洲問完工程進展;沈瑞道:“已經進九;今天雪勢還大;趕工要緊;也要小心不要出事……一會兒二管家走前;從賬房多支份菜錢給工人們加菜。住處炭火;也要足些;勿要凍傷了人。”
二管家躬身應了;方才退了下去。
正好沈全過來;與二管家迎面對上。
二管家止步見禮;沈全之前常在這邊;知曉他身上差事多;便也不耽擱他;讓他自去了。
沈瑞在裡頭聽到說話聲;走了出來:“三哥來了;可是尋我有事?”
明日就是“燒三七”;要不是有事;沈全也不用今日專門走一遭凡人同人之超仙全文閱讀。
沈全點點頭道:“二伯與三叔在吧?我先給兩位長輩見禮……”
沈洲叔侄本在靈堂左側的小廳坐著;沈瑞便引了沈全過去。
“二伯;三叔……”沈全躬身道。
沈洲叫起;道:“你父親這幾日好些了沒有?”
沈全道:“已經漸好了;不過還有些畏風;母親不許父親出門。今日我過來;父親還讓我諸位長輩們告罪;明日就不過來了……”
沈洲搖頭道:“本就當好生養著;誰還會挑理不成?本當過去探看;不過到底不便宜……”
沈鴻的身體向來不大好;每年換季時也是小心再小心。今年入冬時倒是沒有病;不過因感念沈滄對沈瑛的提挈;加上在京這幾年往來走動族兄弟之間也生了情分;“引三”、“燒頭七”的時候沈鴻都過來了。
折騰了兩次;沈鴻染了風寒;這半月一直在養著。一半是身體確實染恙;一半則是心病了。畢竟他的年紀比沈滄年紀小不了幾歲;且因身體還不如沈滄
這世上不怕死的有幾個?
不過休養半月;兒孫繞膝;沈鴻便也漸漸想開了。同沈滄相比;他兒孫滿堂;長子出仕;次子、三子也都肯讀書用功;三個媳婦都進門了;雖說女兒還年幼;還沒有訂下人家;不過有三個有出息的同胞兄長;也不怕以後會吃了虧去。說句大白話;哪怕他立時閤眼了;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既是想開了;沈鴻的身體也漸好。
沈全是來尋沈瑞的;不過有些話也無需瞞著眼前兩位叔伯;便道:“昨日有幾位族親進京;才聽了喪信;明日想要過來祭拜大伯父……”
沈洲與三老爺對視一眼;道:“可是赴京應禮部試的舉人?都是哪一房的;什麼輩分?”
雖說禮部會試是在二月;不過從十月份開始;各地舉人相繼到京。蘇州籍的舉人前幾日也到了;其中有徐氏的兩個外甥;因沈家如今在治喪;並沒有留人在沈家客居。
徐氏正好有處陪嫁宅子在黃華坊;就叫人將兩個外甥安置在那邊。
二房雖打發人往松江報喪;可算算日子那邊即便過來人;也要明年後了。送殯趕不上;只能趕上百日祭或週年祭。這個時候到京的族人;應該是九月份從南邊出發來的舉人。
“正是呢;是宗房與六房旁支的兩位族叔;還有四房的族弟……”說到這裡;沈全頓了頓道:“那兩位族叔一個弘治八年的舉子、一個是弘治十一年的舉子;聽我大哥說這兩位族叔早年也曾進過京應試;只是當時時間緊;並不曾拜訪這邊;那族弟沈瑾;就是瑞哥兒的本生兄長;今年南直隸鄉試解元……”
沈洲點頭道:“原來是他;能在人才濟濟的南直隸奪魁;確實有所長;要是沒有意外;明年沈家又多一進士了。”
至於兩位水字輩的族弟;沈洲知曉的不對;並沒有點評。
三老爺聞言;卻是皺眉道:“解元有什麼了不起;年歲在那裡放著;不是說比瑞哥兒大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