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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是沈理回來了,沈瑞、沈瑾兩個忙站起身來,沈瑞訕訕道:“六哥。”

眼見沈瑞尷尬、沈瑾也面帶疑‘色’,沈理搖搖頭道:“愚笨,仔細想想,一會兒說話。”說罷,便先往內院更衣去了。

沈瑞與沈瑾面面相覷,一時無語。

“之前瞧著六族兄待玲二哥還好,怎地聽著這話音不僅是不滿沈珠,連玲二哥也有錯處,瑞二弟可曉得緣故。”沈瑾低聲道。

沈瑞皺眉:“我也不知。倒不像是遷怒。”

沈瑾遲疑道:“六族兄為人方正,許是看不上玲二哥的圓滑世故。”

沈瑞搖了搖頭,沈理外方內圓,並不迂腐,要不然即便是狀元出身、閣老做後盾,也不會出仕十來年就熬到現下的位置。

沈瑾百思不得其解,沈瑞想起沈理方才的話,有些了悟。沈玲的臉面是因靠二房二老爺來的,沈理賣的並不是三房的面子,而是二房的面子。如今事情雖解決,可眼見沈玲不思回報二房,反而對三房的事情盡心盡力,沈理對沈玲的好印象也到頭了。沈玲這次進京,可謂是得不償失。

一盞茶的功夫,沈理換了半新不舊的家常衣裳過來,先說了正事:“賀‘侍’郎那裡我去說,不管賀家之前是甚心思,他那邊總要掂量掂量,動靜既鬧到京中,就沒有再奪產的可能。只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銀子總要還的,只是追的沒那麼緊,容三房慢慢補上。至於四房老爺那邊,到底如何安撫,還需瑾哥兒過去賀家商量。”

賀家二老爺賀南盛即便再會經營,到底見識有限,只看著沈家沒了一個尚書,剩下的人最高是四品,比不上賀‘侍’郎,新族長也不比族長太爺在時德高望重,各房族人關係冷淡,才敢這樣大喇喇算計沈家三房、四房,卻不想想就算沈理不出面,四房這個狀元是吃白飯的?

大明朝官場最重資歷,能入了閣的,大半是三鼎甲出身。就算沈瑾如今不過是小翰林,可年紀在這裡放著,二十歲的狀元可比四十歲的狀元入閣更有潛力。更不要說如今李閣老對沈瑾的看重眾所知之,李閣老想要召孫‘女’婿的訊息在李黨眾人中也不是秘密。

這次沈理不出面,賀東盛也不會為了錢財與沈家撕破臉,那樣豈不是丟了這個“外甥”?本來因賀十七的事,被沈家捏了把柄在手,兩家正不上不下僵持著,賀南盛這樣‘逼’迫沈家、謀奪沈家產業,賀東賀知曉後,除了咒罵兄弟目光短淺後,也擔心沈家狗急跳牆。

因此,沈理出面說和後,賀東盛也很痛快地應了。只是為了讓沈瑾記得這個人情,並沒有大包大攬,少不得將沈家四房再擺出來說說。

因賀十七的事,沈瑾對賀東盛成見頗深,聽聞要往賀家去,一時坐立不安。

沈理見了,不由蹙眉:“論起來賀家還是四房正經姻親,作甚如此惶恐?”

沈瑾不好說賀東盛‘欲’害族弟的‘陰’‘私’,只訕訕道:“賀‘侍’郎頗有威儀。”

沈理只覺沈瑾不持重,卻也無心教導,只對沈瑞道:“可想明白了。”

沈瑞道:“有些明白了。不管三房長輩如何吩咐,玲二哥沒有拒絕,就是託大了,這本不是他能應承的事。”

沈理點點頭,正‘色’道:“總算還不傻。數萬的欠銀,質押出去的田契,如此破家之禍,要是三房真心怕了,怎麼會只打發兩個小子上京?不過是仗著臉面,曉得族親不會素手旁觀。沈玲算什麼,就敢總覽此事?他不過是曉得看在洲二叔面上,自己到京中能說上話,能在自己長輩跟前賣了好去。他之前看著老實,可人的貪心都是一點點養大的。如今他看似依舊恭謹謙卑,行事卻像是拿慣了主意。回頭你跟大伯孃說一聲,打發人去南京看看,洲二叔不通庶物,為人也方正,要是讓人糊‘弄’了,損了錢財是小事,要是在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