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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表面看著冷,其實是個隨和的人,他和大石他們,還有班上的同學、部裡的球員都相處得很融洽,但要說和誰特別好似乎並沒有。
不像大石和菊丸,不二和河村,四人經常分成兩個小組打雙打,課間和假期也會一起玩,如同兄弟一樣親密無間。也許是從小經常一個人生活的緣故,他對所有人都友好和善,卻不習慣和人過分親近。
他這種若即若離冷中帶溫的氣質反而具有巨大的殺傷力,這學期開始,喜歡手塚的女生也越來越多,他經常在抽屜裡翻出女生寫給他的情書,為他精心準備的愛心便當,有時還有護腕、網球拍專用粘膠,體育中心或球鞋店的購物券等等各種迎合他心意的小禮物。
剛開始手塚有些赧然和無措,次數多了他就淡定了,找到當事人,禮貌地道謝,委婉地拒絕,然後儘量與之保持距離。倒不是他自作多情認為那些女生會死纏爛打,他只是覺得那樣可以讓彼此少些尷尬。
他從來不會因為歉疚就勉強自己,答應對方“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好”的要求,除了徒增煩惱,那對他自己和對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手塚的爸媽依然在大阪工作,手塚上國中後每天要坐半小時公車去上學,更沒時間自己做飯吃了,漸漸的成為幸福の味道他們家的常客,好心的老闆娘非常照顧他,他的飯菜每次都會加量。手塚作為回報,有時間的話就幫忙帶她八歲的兒子秀一郎一起去體育中心玩。
他教秀一郎打網球,可惜小孩子個頭矮,力氣小,根本握不住拍子,秀一郎吮著手指頭,一雙大眼直勾勾望著籃球場,“光哥哥,我要玩拍球……”
手塚犯愁了,他不會打籃球啊。不過拍球應該不是難事……
他硬著頭皮走到籃球場外圍,朝唯一算是“熟人”的流川楓喊了一聲,“能借個球給我嗎?”
流川楓正打著赤膊和人一對一,頭髮濡溼地貼在臉上,渾身流著熱汗,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看看他身邊滿臉期待的秀一郎,沒吱聲,走到場外,撈起自己帶來的那顆籃球輕輕擲到地上,球一彈,直接落入手塚的懷中。
“謝謝,回家前還你——”手塚衝他的背影喊道。
流川楓彷彿沒聽見,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打他的球。
對於他的冷淡,手塚也不在意,摸摸秀一郎的頭髮說:“走吧,哥哥教你……呃,拍球……”
真的是“拍球”……就跟拍皮球一樣,毫無章法可言。==
秀一郎遵照手塚的教法拍得起勁,在角落一拍拍到太陽下山,流川楓淋完浴出來看到他們那種拍法,嘴角直抽,忍無可忍地走過去糾正他,“籃球不是這樣打的!”
他的語氣有點兇,秀一郎怯怯地把球交給他。
“看清楚了,運球的時候兩腳應前後自然開立,兩膝微屈,上體稍前傾,頭抬起,眼睛平視,五指張開,用手指和指根以上部位及手掌的外緣觸球,掌心不觸球,像這樣輕輕地拍下去……懂了嗎?”流川楓難得地耐心講解。
“懂了,哥哥好厲害!”秀一郎看著流川楓飛快的運球,興奮地直拍掌。
“你練一下。”流川楓直接無視他的馬屁,把球交給他,一直到他姿勢完全正確了臭臭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還有你。”他又把球推給手塚。
手塚默默地接過,按照流川楓之前的講解運了幾下球,心底有些疑惑,他對籃球又沒興趣,幹嘛也要乖乖跟著學啊……好吧,就算是為了以後陪秀一郎玩學一下吧……
流川楓皺眉,看著他運球的左手。
他什麼都沒說,手塚卻一下明白過來,淡淡地解釋道:“我是左撇子。”
“哦。”
挑食
富丘中學和青春學園離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