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兵卻覺得那樣有些傻,兵人講究的是骨頭硬,不一定要在病上去克服什麼,關鍵是平時的訓練,若果真的病了,也不妨休息休息,把病養好繼續訓練也行,那樣,最起碼不至於,在和平的年代,在訓練中出什麼危險。可這個連長就和他想的恰恰相反,沒有在病裡的磨練,就永遠也扛不住病的侵襲,尤其在戰爭中的時候,如果一個兵在戰場上生了病,難道就躺下等著地上衝上來,吃敵人的槍子兒,所以說,今天的苦,只為明天的生,他就看不慣這個陳兵帶兵的辦法,雖然他,成績很好,卻總是在手下的兵生病的時候,就要嬌生慣養一樣的慣著他們,其實,他個人認為,這不是在愛他們,這反而是在害他們。他此時看著陳兵,要不是看在他是班長的份上,早就一腳給踹到南牆角去了,不過,他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的:“陳兵!你決定要把他留下來了,是不是?”“是!”陳兵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好!好好好!”連長氣的沒了脾氣:“陳兵!你是一個好班長,我這個連長是混蛋,行不行?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連病都扛不住的兵人,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廢人,只有死路一條。你這樣是在愛護他,還是在害他,你自己清楚。”陳兵看著他那麻木不仁的樣子,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倒在戰爭的路上——”“屁!”連長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我就想看著他倒在戰爭的路上,我告訴你,我也是為了他好,我不是儈子手!我也告訴你,你不是要替他拉練嗎?那我這個連長就成全你,讓你拉個夠。今天的拉練,全部取消,我就憋癟你這股子傲氣的勁,看你怎麼個替兵拉練。”“連長,你不要急,我去拉練,我去拉練,你放過我們的班長吧,我去換不成嗎?”“待著!”陳兵轉頭瞪他一眼,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連長已經在他的身後喊到:“陳兵!”他的口氣是訓練時,才用的客氣,也是命令的口氣,這種口氣往往喊出的話,你只有服從,不能反抗。“到!”陳兵馬上立正了軍姿,精神抖擻的敬了一個禮。“稍息!”連長再喊。陳兵稍息。“立正!”陳兵再立正。“操場跑步走!”連長紅著眼睛,喊出了口號。陳兵立刻提起雙臂,向門外慢慢的跑出去。連長瞪一下那個病了的隊員,沒好氣的道:“你好好休息,待會,我讓人喊軍醫過來,給你整治!”說完,回頭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摘下軍帽,“啪”的一聲,在手上磕掉帽子上的雪,自言自語的道:“好一個陳兵,敢給連長我對著幹,我看你有幾斤幾兩,我就不信,我這個連長整不死你這個小班長。”老天好像今天專門和陳兵對著幹似的,雪是越下越大,也越下越厚,陳兵踩著冰冷的雪,“咯吱咯吱”作響,凌厲的寒風在清晨的矇矇亮中,異常的寒冷,凌厲的寒風,卷著雪片,如刀子般打在他的臉上,掙扎似的的疼痛。陳兵忍著這些難忍的痛苦,在雪地裡奔跑著。渾身的熱氣在擴散著,衣服裡,全是汗液,更覺得潮溼的衣服,難忍的冷。他頭上的汗,滋滋的冒出來,將頭上和額頭上的雪化作了一股熱氣,慢慢的蒸騰開去。連長將院裡的各個班裡的兵,全部的遣散,才上到吉普車上,在漫天的雪地大院裡,緩緩的轉圈,讓陳兵在車的後方,緩緩的追,他要人人讓陳兵為頂撞自己所付出代價。本來十公里的拉鍊,現在改在了軍營大院裡,本來十公里的路程拉鍊,他要讓陳兵把另一個兵的十公里也揹負在內,總長路程要達到二十公里,這個一個極限的考驗,陳兵沒有任何的憂鬱,也沒有埋怨,愛自己的兵,就如同愛自己,沒有什麼可埋怨的,只要看到自己的兵,可以在需要休息的時候,得到休息,他是怎麼也不後為自己所作出的決定後悔的。雪不停的打在他冒著氣的身上,腳下厚厚的雪,在不停的跑圈中,已經被車輪和他的腳步所壓成冰路狀,隨著天慢慢的方亮,雪地上,泛起了磷光似的閃爍。陳兵已經整整的跑完了五十圈,偌大的軍營院子五十週才只不過七里地而已,裡二十公里,還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