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跪,卻被太后攔了下來。
“這鐲子跟著哀家也有些年頭了,還是先帝爺在世的時候賜給哀家的,今個兒卻覺得雁姬配得上這鐲子,就把這鐲子送給你吧,等些日子哀家就把升你為和碩格格的文書下了,往後有什麼不長眼的狗東西對你不敬,你只管告訴哀家,哀家定不會輕饒了去。”荊央拍拍雁姬細膩的手背,在心底感慨雁姬的面板真是細膩。
雁姬眼眶微紅,這些日子在將軍府的委屈,將軍的冷漠,新月有意無意身份上的打壓下跪,兒子女兒的不孝,老夫人想要討好新月的行為通通湧進腦海中,今日終於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和碩格格,那就是與新月平級,而且自己是老佛爺認的義女,理論上比新月還要高上兩分,她想到這,嘭的一聲跪下,“雁姬多謝太后恩典。”
“還稱什麼太后啊,你應該稱哀家為皇額娘,”荊央撫著跪在自己面前雁姬的頭,視線掃過老夫人與新月,唇角微勾,老夫人此刻想的恐怕不是怎麼討好新月,而是怎麼討好雁姬了,至於新月日後在將軍府的日子……老夫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沒有實力的格格得罪太后認的女兒,那麼日後新月在將軍府裡自然不會有老夫人的偏愛,要與將軍月下私語恐怕就難了點,至於雁姬生的那兩個不孝的畜生,荊央若是有精力,自然會好好的調、教調、教他們什麼叫做孝道。
所謂百善孝為先,這句話便是衡量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線,荊央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洛琳與驥遠會因為一個外來的女人那樣對自己的母親,這完全不符合人類關係規則定律,甚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荊央嘆口氣,這雁姬就是與愉妃相同的杯具,生下有等於沒有的孩子。
與雁姬表演了一番認女兒的大戲,荊央彷彿才想起旁邊還坐了一個新月格格,懶懶開口道,“新月啊,哀家前些日子聽聞克善身上有很多傷痕,你要知道,克善是將來端王爺,你不知道該怎麼教育孩子,日後也不用插手了,哀家決定克善日後生活在宮裡,由哀家親自教養……”(原著中有新月打克善的一段,原因是因為克善去給她買生日禮物,沒有去上學,這也是那個新月項鍊的由來TAT)
“太后!”
荊央還沒有說完話便被這聲淒厲的呼喊驚得出了身冷汗,她皺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新月,自己要殺她還怎麼的,至於叫的那麼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慈寧宮裡在用私刑呢,這像個什麼話。
“太后,我不能沒有克善,克善還那麼小,他還那麼小,太后您這麼善良,這麼慈悲,求求您讓克善留在我的身邊吧,我一定做牛做馬的報答你,求求你。”說著就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頭。
荊央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這話說得怎麼好像自己要折磨克善似的,還有一個格格什麼時候能在自己面前稱我了,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做牛做馬,這都什麼跟什麼,荊央臉色看她一副柔弱狀就覺得心裡揪得厲害,手一拍桌子,“放肆!新月格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哀家還要為難克善嗎,你一個格格居然對世子用私刑,哀家沒有加罪於你,你竟然還敢在哀家面前說這些,若不是端親王已逝,哀家真是想問問他怎麼教的女兒,真真是為端王府蒙羞。”
荊央站起身,“雁姬,你是個懂事的,日後好好教教新月格格什麼叫做規矩,不要丟了皇家的規矩,她要是學不好,你儘管告訴哀家。”說完又盯著跪在地上的新月,“你新月格格丟得起這個臉,咱們皇家丟不起這個臉,今個兒哀家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你若真不學好,這和碩格格你也別做了,皇家沒有這種不知進退的東西!”
這話便說得極為嚴重了,荊央說的這席話,不出一日肯定會傳到各家格格貴婦耳中,新月的閨譽也是沒有了,被太后斥責沒有規矩,這對於未出閣的格格來說,是件極為恥辱的事情,京城裡貴婦圈子裡恐怕會因為這事傳上一些日子。至於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