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洛毅森看著藍景陽那大個頭,估量著他的體重,覺得兩個人一起搬運這個重物比較合適。
已經走到門口的蘇潔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他是你的責任。”
嘁,直接說你懶不就得了。洛毅森無奈,只好背起藍景陽離開。
半路上,蘇潔和趙航去姬涵斌的家中搜查丟失的文物。其餘的人回到了一科,在審訊室裡,姬涵斌很冷靜的交代了作案經過以及動機。就像洛毅森猜測的那樣,殺了唐康麗是因為他羞辱了江蕙;殺了葛洪是因為他糾纏江蕙。但是嘉良呢?
“為什麼殺嘉良?”洛毅森問道。
對此,姬涵斌閉口不談。洛毅森本想繼續追問,但事實上,要一個案子一個案子的審。關於唐康麗被殺的情況,洛毅森推斷出是姬涵斌掌握了酒吧間控制LED燈光的電腦程式。超大的電量負荷使得總閘跳閘,他換了裝束混在人群中,早早盯上可以下手的位置,趁黑割開了唐康麗的脖子。
姬涵斌沒有抵賴,說:“我在策劃殺了唐康麗的時候就找好了退路,老闆去推上電閘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至於那些強烈的白光,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相信。”
洛毅森搖搖頭:“我相信你擁有了應龍的記憶,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說說吧。”
說起這些,姬涵斌的話題打從兩年前開始。那一次的確是個意外,他去S市談生意,休息期間去酒店的健身房做運動,結果卻遇上了劫匪。那時候,他不知道江蕙為什麼也在場,他們被劫匪當成了人質,在混亂中,兩個人同時摸到了那個祭祀時的禮器——應龍。
那一刻,腦袋好像炸開一樣的劇痛,他失去了知覺。等醒過來之後,警察似乎懷疑他拿走了什麼東西,他並沒有那樣做。後來,允許他離開的時候,回到酒店房間整理行李,竟然在揹包裡發現了那個東西。但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拿回去的。從那之後,腦子裡總會出現一些久遠並古老的記憶,他想起了那個在事件中同樣被劫持的女孩,那個有著熟悉的聲音的女孩。
再見江蕙已經是半年後的事了,葛洪因為有事不能去幼稚園的接孩子,拜託他去接美美。在幼稚園的走廊裡,他看到,江蕙以同樣驚呆、喜悅的神情看著他。就這樣,他有了一種難以解釋清楚的感情,想要靠近江蕙。
也許他與她之間生性相剋,接觸了幾次之後,姬涵斌就覺得江蕙總有一天會毀了自己。他抗拒想要靠近她的感情,卻又時時刻刻思念著她。兩種矛盾的心情讓他開始焦躁起來,不管是誰靠近江蕙,他都會覺得礙眼,可恨!
為什麼那些人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靠近她?為什麼那些人就可以站在她面前有說有笑?
他的心情越是憤怒,在行為上越是壓抑自己。漸漸地,他發現當憤怒到了一定的沸點的時候,身體就會發生某些奇怪的變化。他的聲音渾厚粗重;他的身體可以放射出刺眼的白光;他的力氣巨大無比。
“別害怕,只有在我最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我必須拿著刻有我形態的神器,”姬涵斌淡漠地說,“現在,我的心情很平靜。”
這時候,洛毅森才發覺自己憋了一口氣,差點眼花了。他把氣吐出來,好像解脫了不少似的。他問:“你收買了李海棠,讓他在案發時間內拉掉電源。你從老舊的管道里進入配音室。那個管道我也進去過。”
說著,洛毅森拿出早些時候公孫錦送去化驗的那些半透明物質,說:“出來之後,我發現腳下和袖子上粘了不少這樣的東西。但是同樣進去過的同事身上卻沒有,後來我想了一下,當時我的鞋跟掉了。李海棠給了我一管強力膠,這些就是強力膠的凝結物質。但是我的袖子裡為什麼會有?我想是我在摸天花板縫隙的時候粘上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事先開啟了配音室屋頂道上的一塊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