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不起,到時候我們學生會會向你們系裡,為你申請表彰。”
一個戴眼鏡的小白臉,笑吟吟地握住江雪的手,嘴裡親熱地說著,手卻不撒開。
張鵬飛轉轉大眼珠子,瞧著這傢伙有點眼熟,猛然想起來,早上的時候,在湖邊和外國留學生髮成衝突,好像就是這傢伙蹦出來,叫老四給道歉的。
於是他就把一張紙戳到小白臉的眼前:“這是捐款名單。”
呂林只好有些不捨地鬆開手,接過紙單掃了一眼,然後就雞蛋裡挑骨頭:“怎麼還有同學捐這麼少?”
他感覺好像這個叫劉青山的名字有些耳熟,於是順口問了一句:“劉青山同學是哪個?”
劉青山當然也認出來這個傢伙,就一臉平靜地站起來:“我。”
呂林朝他望過去,結果卻驚得倒退兩步,一下子撞到後面一名同伴的身上,
他早上剛剛見識過劉青山的戰鬥力,那是很恐怖的,就他這樣的,人家能一個打十個,還輕輕鬆鬆不用費力。
教室裡響起了一陣低低的笑聲,大家都覺得這位學生會的同學,膽子也太小了一點。
人家就平平常常地答應一聲,也沒有張三爺喝斷當陽橋的嗓門,你怕個什麼勁兒呀?
呂林不由得臉上一紅,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是啊,有什麼好怕的,他現在是代表學生會組織在檢查工作,難道誰還敢隨便向他動拳頭不成,那就等著退學好啦。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膽氣一壯,正好藉此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不識趣的傢伙,找一找早上的場子。
於是他挺了挺腰桿兒:“這位劉同學,大家都捐五元,還有更多的,只有你捐了兩元錢,不覺得太少了嗎,這種落後的思想,可要不得。”
“還有我,也捐了兩元錢。”
許長生也噌一下站起來,漲紅著臉,和劉青山堅定地站在一起。
呂林也愣了下,還有自己蹦出來的?
於是他板起面孔:“現在,我們國家提倡舉國辦亞運,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行動來支援亞運會。”
“我們大學生是時代的嬌子,更應該起到表率作用……”
劉青山可不想聽這傢伙的廢話,於是就不客氣打斷他:“請問這位學生會的同學,你捐助了多少錢。”
呂林又挺挺胸脯:“我捐助的不多,能力有限,只捐助了十元錢。”
說完,得意的眼神瞥了劉青山一下。
劉青山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面色平靜地說道:“請問,這十元錢,是學長你自己賺的,還是伸手向家裡要的?”
“我們現在還是學生,當然是家裡支援的,我的家人,也都是很支援的!”
呂林隱隱覺得,這個剛入學的新生,不大好對付。
“既然都是家裡支援的,那家庭各有貧富不同,富裕的可以多捐一些,貧困的自然也可以少捐一些,這也有錯嗎?”
呂林頓時牙口無言,他尷尬地張了幾下嘴,不由得惱羞成怒:
“這位劉同學,你這簡直是強詞奪理嘛,不僅僅是思想落後,還堅持自己的錯誤,簡直是頑固不化。”
“走,跟我們走一趟,去執委會寫檢討去!”
跟他同來的幾個人,也似乎覺得呂林有點濫用職權的嫌疑,不過畢竟是一條戰線的,所以也沒有吭聲。
只有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女同學,眼睛頗有些興味地望著劉青山。
劉青山依舊不慌不忙:“呂學長,按照你的說法,那是不是捐款越多,覺悟就越高呢?”
呂林點點頭:“那當然啦,難道捐得少還有理了!”
這時候,一直坐在下面聽著的宋磊,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