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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道長沒有絲毫感到抱歉的意思,盛氣凌人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床鋪,揚聲問道:
“白丹心在這間房裡嗎?”
語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轉向蘇季。門口的四個人暗暗偷笑,彷彿正在等待看好戲的樣子。
蘇季慢慢走出昏暗的角落,淡淡地回了三個字:“什麼事?”
白衣道長看見蘇季,冷漠的臉色立即變得溫順和藹,柔聲道:
“白公子,姜公子有請。”
“哪個姜公子?”蘇季問道。
白衣道長耐心地解釋道:“就是白天被靈尊誇獎的那位紅衣公子,姜凌,姜公子。”
蘇季眼波流動,旋即問道:“她找我做什麼?”
“姜公子聽聞您被山珍閣選為記名弟子,特意在淨心閣內設下晚宴為您慶祝。”
語一出口,人群中傳來的一陣陣羨慕的唏噓,蘇季瞬間成了屋內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剛剛嘲笑蘇季的四個人突然瞪大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嫉妒,憤憤不平地說:
“難怪他之前那麼晚回來,看來無論是誰,只要肯像狗一樣苦苦哀求就會有資格!”
“我才不像他這麼不要臉!這種廢物都有資格,那連我們家的狗也有資格!”
“憑什麼收這個廢物!我們不服!”
“對!不服!”
白衣道長厲聲喝道:“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們說話!我說誰有資格,誰就有資格!難道你們覺得貧道有眼無珠?”
周遭的聲音突然被壓了下去,沒有人敢再發一言。
然而,在剛剛四人的煽動之後,周圍其他人也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蘇季。
蘇季平靜的臉龐,沒有因為眾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只是慢條斯理地說:
“道長,闡教乃是名門正派,凡事自然公正嚴明。我想給各位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今天這裡有誰能碰到我一次,我甘願把成為記名弟子的機會拱手相讓。”
語一出口,門口的四人立刻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白衣道長焦急地說:“這怎麼行!萬一傷到公子該如何是好!”
此時,蘇季早已站在窗前,目光掃視面前的四人,彷彿一隻睏倦的老虎,看著正在用爪子撓他的小貓。
“怎麼……不敢?”蘇季笑道。
一句平淡的話瞬間點燃周遭的怒火,四人擼起袖子,一齊朝蘇季撲了上去!
蘇季穩如泰山,連眉毛也沒動一下。直等四人撲到跟前的時候,他背對窗戶,身子輕輕一閃。四人猛然撲空,一個個撞破窗子飛了出去!
白衣道長揉了揉眼睛,不禁駭然,根本沒看清蘇季閃避的動作。他哪裡曉得,蘇季連沐靈雨快如雨絲的劍都能輕鬆躲過,區區四人自然不在話下。
屋內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個白天被說成是廢物的人,居然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看來那頭閃閃發光的靈獸,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
白衣道長瞥了窗外四個人一眼,厲聲罵道:“你們這四隻土狗!連給白公子舔屁股都不配!還不快滾!”
四個人苦叫連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敢吭聲。
白衣道長轉怒為笑,對蘇季笑盈盈地說:
“白公子,果然天賦異稟。白天是我瞎了狗眼,請您勿要見怪……”
面對他毫不掩飾的趨炎附勢,蘇季不免感到有些詫異,心想夜玲瓏果然不簡單,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一位闡教門人服服帖帖,看來有必要去看看她究竟又在耍什麼花樣。
“既然道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白某再不去就是不識抬舉了。”
“公子,請隨我來。”
白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