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半幅銀質面具,露出挺直的鼻樑和姣好的唇形。
而彩車經過的地方都能聞到一股撲鼻的花香,每名春神手中都提著一把竹籃,籃裡是各種新鮮的花瓣,春神們在彩車上不停地撒著花瓣,而凡是被花瓣雨灑中的人都能獲得春神的祝福。
顧寒昭見底下人多手雜,擔心顧明宸與鳳昱的安慰,並沒有讓他們下樓。因此顧明宸也就無緣被花瓣灑中,不過他倒也不介意,來此不過是湊個熱鬧,討個彩頭。
彩車之後便是成隊的舞者,他們分列成兩隊,臉上俱都戴著面具,遮擋住全部容貌,身上則穿著巫人的衣物,邊走邊唸唸有詞,伴隨著舞步輕晃手中的小鼓,以祈求春日節的豐收。
舞者的隊伍很長,再加上兩道跟隨著隊伍的鳳首洲百姓,長街上一下子擠滿了人群。一直到午時,隊伍的最後一個人才在街角消失,原本人聲鼎沸的街道一下子便沉寂了下來。
“餓了嗎?”趙掩瑜吃了些茶點倒不覺得餓,只是顧明宸剛才一門心思撲在巡遊上,也沒吃多少點心,只怕早就餓了。
顧明宸這才覺得有些餓了,趙掩瑜見他點頭便想著去不遠處的酒樓用午膳。
鳳昱準備跟在他們身後離開,起身時卻被顧寒昭叫住了。
“殿下。”顧寒昭拉住正欲起身的鳳昱道:“臣有事要與殿下相商,可否借一步說話?”鳳昱一怔,私底下他從不端著皇子的架子,顧寒昭自然也沒有以臣下自居,今日他開口自稱臣想來確實是有要事。
趙掩瑜與顧寒昭對視一眼,先帶著顧明宸離開了。顧寒昭則與鳳昱坐在包廂內面面相覷。茶樓雖人多眼雜,但顧寒昭早已在外安排了自己的人,倒也不怕二人的對話被旁人聽去。
“那日宮宴,殿下為何要尋來?”率先開口的是顧寒昭,他這樣的態度只是希望鳳昱對他沒有欺瞞,倒也不是真的有意用話讓自己與鳳昱變得生疏。
鳳昱見狀自然也嚴肅了幾分,他並沒有打算瞞著顧寒昭,畢竟與趙無瑕合作之事於情於理都應當告知對方。趙家之事鳳昱早有耳聞,再加上顧明宸很是喜歡趙掩瑜,所以他內心多少有些忐忑,但對宣武帝的恨意終究還是佔了上風。
“我並非有意想要隱瞞,只是沒有把握罷了。不過今日出門前我收到了一樣東西。”鳳昱說完將隨手掛在身上的香囊放在桌上。
顧寒昭跟著趙掩瑜,對於藥材的藥性自然也懂一些,見這香囊儘管還散發著淡淡的藥味,但藥性卻已散了。
鳳昱將藏在靴裡的短匕拿了出來,將香囊隔開,從已經被研磨成粉的藥材裡掏出一張紙來。一張字條被捲成一卷,顧寒昭接過字條緩緩展開,眼中閃過驚疑,這筆跡竟是趙無瑕的。
“趙皇后真的動手了?”顧寒昭望著紙條上的內容,神色驚疑不定,他並不意外趙皇后一直在籌謀著準備動手,只是沒想到趙皇后竟然如此急切。他只意味趙皇后會收拾趙無瑕,卻沒想到連宣武帝都準備下手。
“我告知趙無瑕趙皇后在她入宮前曾偷偷讓她喝了傷身體的藥,只怕趙無瑕此生都不會有子嗣。”鳳昱收起紙條解釋道:“趙無瑕自然不信,直到昨日她以身體不適為由,讓家人進宮探望,想來那進宮來的人中有擅長醫術的,趙無瑕這才信了自己的身體是真的被毀了。”
“師傅應當知道我百毒不侵,這香囊裡有我的一滴指尖血,配合著這些藥材,若是佩戴著香囊的人中毒了,這些藥材便會失去藥效,嚴重的則是會散發出一股鐵鏽味,也就是血味。”
接下來的話無需鳳昱解釋,他也已明白了一些。趙皇后和鳳昇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皇位,鳳昇已經成年,宣武帝卻遲遲不願立儲,再加上白帝城的那場戰役讓素來以賢能著稱的鳳昇早已聲名狼籍,趙皇后又被宣武帝以身體不適為由圈禁在宮中,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