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沒有齊天河老,才屈居齊天河之下。而郭峰是鄭鵬飛的鐵桿部下,因此,溫玉成內心,對鄭鵬飛也很親熱,有自己人的感覺。
溫玉成關上門,端起茶杯給鄭鵬飛倒滿水,然後問道,“局長有什麼指示?”
鄭鵬飛說,“小郭以監視莊園為突破口,已經打中了敵人的要害。假以時ri,一定能掌握別動隊的蛛絲馬跡。有些人吃不住勁了,於是,最近圍繞小郭,發生了一系列的大案。你們在一線,要提高jing惕。”
“局長,我們的內部,可能真出了問題。”溫玉成一吐為快。
鄭鵬飛問,“你們懷疑……”
溫玉成說,“也僅僅是懷疑,沒有證據。小陶子案,事前郭隊長明確指示齊副大隊長,敵人一旦進入冷庫,就成為甕中之鱉,不準強攻,避免傷亡。可是,杜局逼令強攻,結果,小魯陣亡。莊書寶雖然也是郭隊的徒弟,可他平時與杜局私交甚厚,來往密切……”
“小溫,你思想敏銳,jing惕xing很高,這很好。改革開放以後,金甌私營經濟大發展。但是,拜金主義也盛行開了。我們很多領導幹部,經受不住考驗,在金錢和美sè面前,打了敗仗。在真正的內jiān被挖出來之前,你們一定要保持高度jing惕!”
……
郭峰又進入了他的監視陣地,已經有人明著攻擊他,他乾脆不隱藏了,直接公開監視。齊天河、溫玉成都來到他的山頭指揮所,這裡視野開闊,莊園內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眼皮底下。
雖然他已經遞交辭呈,但二大隊齊天河、溫玉成、陳小藝三個領導,誰也沒有當真,仍然當他是大隊長。“嫂子和勤勤怎麼樣?”一見面,齊天河和溫玉成齊聲問。
“大家放心,子吟和小藝親自保護著呢,杜局也在公寓設了崗。我能感覺到,zhong ;yāng來的反恐反暴專家,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們。”郭峰語音似乎有點哽咽。
“狗ri的沒安好心,要他設什麼崗,嫂子和劉處更應當小心!”齊天河恨恨地罵道。
溫玉成則擔心地說,“局長把我叫去,也提醒我們要提高jing惕。我覺得,乾脆將她們轉移到隱蔽的地方算了。”但郭峰卻搖了搖頭。也是,李越是機關幼兒園院長,勤勤正在備戰高考,你能躲哪去?
晚上,郭峰專程到拘留室“看望”了莊書寶,杜平陪著他。兩人站在鐵柵欄外靜靜看著他,郭峰心如刀絞。他沒有進室內,他知道莊書寶是不會坦白的。室內莊書寶緊閉雙目,一言不發。一付萬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勁頭。
離峰似有點不詳的感覺,“老杜,他的狀態不大對。此人事關重大,應該二十四小時有人陪著,不能讓他死了。”
杜平說,“好。我馬上安排人。”
離開市局,郭峰又悄悄回了一趟家。杜平已經讓轄區派出所,專門在公寓門前設了崗。因此,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後面悄悄進入劉子呤的家。三個女人剛吃完飯,他一回家,就被她們包圍了。
勤勤拉開門,見是爸爸,衝上來抱著就親。可掉頭見媽媽與劉媽媽眼巴巴地樣子,便扔下他,“沒意思,去去,看看你的兩個女人去。”
勤勤說完,就嘻嘻笑著回房間關上門學習去了。
郭峰血直往腦袋上湧,嘴裡嚅囁一句,“這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他緊緊握著劉子吟的手,“小劉,謝謝你。”
劉子吟紅著臉指了指李越,便抽出手,轉身走進勤勤的房間。
郭峰將李越緊緊抱在懷裡,一口就吻住她的雙唇。李越擔驚受怕這麼長時間,可男人一旦到面前,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無聲地啜泣。
虞松遠和林濤此刻正在物資局宿舍內,看著郭峰敲開劉子呤的家門,兩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