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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神獸仍然對峙著,我已經撲到了賈克斯男爵面前,揮刀劈殺,賈克斯男爵面對突然的變故顯然慌了手腳,他從坐騎上跳到地上,然後右手一揮魔法長袍,口中念動咒語,瞬刻之間,賈克斯男爵奇蹟般的消失了,我強悍的刀光直接砍在泥土的地面上。
賈克斯男爵也逃跑了,我正在想著,突然聽聞旁邊又有咒語響起,我心頭一凜,本能向旁邊一閃,一道閃電炸在我的身旁,不遠處紅色亂髮的賈克斯男爵再次顯出身影,他再次一揮法師袍,一個咒語以後,又消失了。
我恍然大悟,賈克斯男爵會隱身術。我立刻撲向他最後消失的地方,在空中我念動黑暗魔法的咒語,在落地的同時,我右手揮刀,一記劈殺,一個同時攻擊八個方向,覆蓋數十平方米的滿月騎士刀光伴隨著呼嘯的刀聲,平展在我周圍,只聽一聲慘叫和噗嗤的爆裂聲,在我身後數米處,腹部中刀的賈克斯男爵一身血汙的出現了。
他黑色的法師袍被撕裂,雙手竭力的想壓迫住腰間和肚子上滾滾湧出的鮮血,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然後仰天向上,慢慢的摔到在賽場的黃土中。
因為賈克斯男爵法力的消失,被他召喚的朱雀淒厲的嘯叫了數聲後,在空中消失了。阿力克得意的在空中吼叫著,上下撲騰著黑色的雙翼。
整個賽場的觀眾席跳躍起來,無數吶喊聲和尖叫聲隨著我的每個動作起伏。我感覺自己眼前的景物在逐漸的模糊,我知道這次使用黑暗魔法的後遺症即將降臨,我竭盡全力的想去牽我的坐騎。
“第十五組的出線賽,遊騎兵 唐·塞巴斯提安獲得勝利。”大會的主持者大聲宣佈著。
我跳上坐騎,然後竭盡全力的衝向賽場正西面的拱門,幾乎在我的坐騎踏進拱門的同時,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慢慢拉動著韁繩,青鬃獸慢慢的向前行進著,周圍都是驚呼聲。我默默的等待著,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天藏,天藏,你怎麼啦,是我,梅麗。”
我感覺牽韁繩的右手被一雙小手拉住,我的馬終於停下來,我慢慢在馬身上伏下身體,“把我帶到僻靜的地方,然後去找阿力克,它一會兒就會恢復成一條狗的樣子,然後再帶我回去,我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
第六章 亡魂峽谷
晴朗的天空突然落下零落的雨滴,清新和春天的氣味開始洗刷整個喧譁的世界,我已經回到了傑奎裡大街的住所,脫去了全身的盔甲,盤著腿坐在靠近窗戶的床上。聆聽著淅瀝的雨聲,我如同一葉孤獨和彷徨的小舟,沈沒在黑暗的深處,屋子裡只有阿力克在走來走去的沙沙聲。
現在應該是雲霧山林復舒的時候了,一定每一根樹枝都在迫不及待的發出新芽,福陵蘭郡周圍的山巒也應該是一片翠綠,如果透過春天絲絲的細雨,橡木城堡前面那片翠綠的草坪一定會美的讓人心醉。
我渴望現在有人陪我,但不是梅麗,而是遠在天涯的褐色頭髮的埃嘉。我瞭解自己的內心有多麼軟弱,我甚至在這瞬間不敢靠近同樣是女性的梅麗,我害怕自己會在瞬間混淆了兩者的眼神,兩者的柔情,兩者的芳香,兩者的聲音。
男孩子要走很遠的路,才能變成男子漢。女孩子要失去很多,才能變成女人。而有意思的是,女孩子在成為女人的過程中,她以為自己在索取。而我現在做的,就是在等我的女孩子變成女人。
命運如同一匹狂奔的烈馬,將風雨、陽光、所有的景色堆砌在我眼前,然後又突然全部硬生生的搶走,一腳將我重重的踹進無盡的黑暗中。
也許在久遠的一天,我的生命註定終會沈沒在這黑暗中,黑暗的歸宿就是冰冷的死亡,而孤獨,會把鏽跡斑斑的枷鎖套在我的靈魂上,讓我平日的自信和驕傲顯示出它們的無知和淺薄,從絕望的海洋吹來恐懼的季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