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琢磨出了一個臥底的新用法。” 貝爾摩德的眼裡不免多了幾分興味,不過琴酒顯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玩的,對於她們兩個這副不把臥底當回事兒的反應,他先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貝爾摩德,緊接著便對著手機對面的星野葵警告道: “這種事情就不是你可以管的了,那位先生自有定論,你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星野葵也不以為意,只是聳了下肩,漫不經心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琴酒你上回就已經說過我一次了,我已經記住啦,就不用再警告我第二遍了吧?” 說到這兒,星野葵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將自己曾經在學習空間裡,被‘琴酒’指導著學習的事情順口說了出來。 “不要以為你教了我日語和射擊,就是我的老師,可以隨意支配我幹什麼了啊。” 星野葵嘴上說的隨意,眼睛卻微微地眯了起來,仔細看去,還能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片認真。 顯然,她這是在故意試探呢。 而結果也不出她所料—— 對面的琴酒不過是頓了一下,便很自然的接話道: “呵,你沒聽說過古老的中國有一句諺語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所以他當然有資格管她啦。 “嘁……” 星野葵的眼眸閃了閃,心知自己在學習空間裡跟著‘他’學習的那些內容,應該已經被系統植入到了真正的琴酒的腦海之中了。 既然這樣…… 她冷哼了一聲,頗有種叛逆期的孩子,不服管教的模樣: “要按你這麼說的話,那貝爾摩德豈不是我媽了?所以你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要知道不管是缺乏父愛還是缺乏母愛,對孩子的影響可都是很大的。” “……你要是無聊了,就去雪莉的實驗室裡溜達一圈兒,或者你是想讓我用伯萊塔,來幫你實現去醫院幾日遊的願望?” 琴酒的聲音裡滿是威脅,不過哪怕是這樣,透過話筒,星野葵也可以聽到貝爾摩德的笑聲。 她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被星野葵抬高了輩分兒,不過…… 想到自己曾經手把著手,教她識文寫字,後來更是將自己這身易容術一同教給了她……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耐心吧,不過想到她在被洗腦之後,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所知所聞,完全都是她教給她的,貝爾摩德下意識的,還是對她放鬆了幾分。 也是…… 不管怎麼說,好歹‘蜜德爾絲’也是她‘養大’的孩子,和她在洗腦之前,完全是兩個人嘛。 她之前居然會懷疑她對組織的忠誠…… 一時間,貝爾摩德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做任務做多了,才會懷疑起一個已經被洗腦實驗給洗成了一張白紙,就連說話都是她現教的人啊…… 而她的這番態度上的轉變,也第一時間便被星野葵捕捉到了。 她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很好…… 又完成了一件計劃中的事情。 星野葵早在系統告訴她,在學習空間裡,只能選擇黑衣組織的成員,並且系統沒有辦法完全抹去對方的記憶,所以他們在學習空間裡做的事情,都會留在對方的潛意識裡的時候,便已經暗中佈置起來了。 不管是學習的科目,還是教導她的老師,甚至就連時機,都是她在心裡反覆揣摩了無數遍的結果。 而結局自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星野葵抿了抿唇,裝作一副真的被琴酒給威脅到了的樣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嘁’了一聲。 “知——道——啦——” 她拖著長聲,聽上去似乎是終於打算乖乖聽話了,不過就在琴酒準備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卻聽到她略帶挑釁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但是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絲毫不給他留下來罵自己的機會。 “所以我說琴酒你真的是好無聊啊,貝爾摩德到底是怎麼能忍受得了你的啊?找你還不如過來找我玩呢,反正男朋友女朋友的,都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如果是貝爾摩德的話,我完全不介意做她的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誒。” ‘啪嗒——’ ‘嘟——嘟——嘟——’ 昏暗的車裡只有手機被結束通話後所發出來的‘嘟嘟’聲。 琴酒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那個被對面結束通話的電話,耳朵裡聽著那個坐在車後座,一開始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