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低聲道:「你,你讓我起來。」
初瑾搖搖頭:「不。」
從前的她端莊,賢淑,不管裡子如何,面上起碼是這樣的,但傅恆卻知道她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幾杯酒下肚,卻是原形畢露,露出幾分本性來。
瞧著傅恆臉紅了,初瑾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傅恆自不肯承認,見她嘴角含笑,嬌俏無比,連他也變得有幾分昏昏沉沉起來:「你若是再這樣,出了什麼事兒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初瑾皺眉:「出什麼事兒?」
誰知道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傅恆的唇就落了下來。
軟。
很軟。
很香。
傅恆彷彿覺得自己的心也軟成了一團,身下卻是無比堅硬,手也朝著初瑾的衣裳裡探去……接下來的一切,就是順理成章。
初瑾宛如海上漂浮的扁舟,緊緊攀附傅恆的頸脖。
最初的疼痛過後便是一陣陣的歡愉。
她並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最後將盡時,她只覺得……這滋味好像也不錯,傅恆也不像白日裡那般的正人君子,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
這一夜初瑾睡得踏實極了。
翌日醒來之後,傅恆難得沒有出門,似在等著她似的。
傅恆已等了小半個時辰,心裡是七上八下的,當日成婚是他主動約法三章,不曾想昨日他又做下了那等事,還是趁著初瑾醉酒的時候,這哪裡是君子所為?若他是初瑾,肯定會不高興的,不,一定會生氣的……
初瑾醒來之際,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像被馬車來回踩了好幾遍似的,一抬頭見到皺眉的傅恆。
傅恆見她醒了,神色變了又變:「初瑾,你醒了?昨日之事……」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初瑾曉得他是個正人君子,況且昨夜滋味還算好,笑道:「九爺不必說什麼,你我是夫妻,昨日之事……不過是理所應當的,況且額涅就算沒說,我也知道她老人家是極想要個孩子的,若是我早日有孕,額涅也能高興些。」
傅恆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微微放下了些:「反正總是就是我的不好,不過你放心,我以後定不會負了你,定會對你好的。」
他的承諾向來不是空口無憑的白話,從前也不是沒想過要對初瑾好,只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對,當即就派人從書房取了個匣子過來。
初瑾開啟一看,是一支素色茉莉花金釵,樣式雖簡單,卻是花紋繁瑣精緻,特別是那朵茉莉花栩栩如生,花芯是青翠色寶石,十分難見:「這……這是從哪裡來的?」
若說給她準備的,為何今日才來出來?還是送給別人的,如今拿過來充數?
不過以她對傅恆的瞭解,應該不是後者。
傅恆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這是兩個月之前買的,當時你隨口提了句平素的首飾太過於鄭重,簡單的又不夠精緻,我記在心裡,恰逢有人提起這家金鋪手藝了得,那日恰好我從那裡經過,瞧見了這支金釵,便想著買來給你。」
「可東西買回來之後,我不知道怎麼與你開口,這支金釵便一直放在我書房裡……」
初瑾卻知道,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當即拿起金釵笑了起來:「我很喜歡,多謝九爺。」
傅恆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去正院請安時,連太福晉都發現了初瑾頭上的金釵,再仔細一瞧,這兩人與從前還有些不一樣,心裡只有高興的份兒。
她還生怕初瑾因為昨日三福晉的事兒不高興,好在她沒看錯人,當即也開啟庫房送了初瑾一對上好的玉鐲子。
傅恆今日沒打算出門,陪著初瑾回去,待她歇息後則去了三福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