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謙要是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她不管,她什麼都不想管,她現在只想要墨北謙。
墨北謙捨不得她哭,準備再用力踢開幾百斤重的阿程。
撲通幾聲,水面有人跳下來。
是陸景天和保鏢。
陸景天手裡還拿著剛才那根沾血的鐵棍,幾個人齊齊遊入水中,快速找到了孟千姿和墨北謙。
陸景天平時看著紈絝又惹桃花,但到底和墨北謙在曾經的戰場沾過血,狠起來也不是個手軟的男人。
看準仍死死抱著墨北謙的怪物阿程。
掄起鐵棍,從阿程斷裂的脊柱狠狠插進去,不過陸景天控制了分寸,沒有真的殺死他,他犯不著為自己背負一條人命。
打殘了,讓他沒有利用價值就行。
隨後,陸景天快速拔出鐵棍,瞬間一股濃厚的血流從阿程後背如鎧甲一樣厚實的窟窿裡咕嚕嚕地冒出來,一層層像冒著血花,很快染紅了四周的江水,而隨之而來的濃厚如臭魚一樣的血腥味也在江內瀰漫開,阿程再也堅持不了,嗤痛地鬆開了墨北謙。
墨北謙得了空隙,一腳將他踢開。
怪物阿程頓時如軟泥一樣急速往下墜。
陸景天看一眼,朝水裡的兩個保鏢授意,及時拉住阿程,免得他真的墜到江底,死不見屍。
阿程這種被注射的怪物,現在已經被他們打成廢物了。
真拋屍了,許老爺子還會反咬一口。
隨後幾人開始往上游。
墨北謙快速游到有些開始沒力氣的孟千姿身旁,抱著她,開始往上游。
一直到破開水面,有新鮮空氣襲來。
已經有些暈沉沉的孟千姿才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微弱地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
月色下,嶙峋的光柔和籠在他沾水晶瑩水珠的冷峻側臉,像鍍了一層虛幻。
孟千姿定定看著,漂亮的眼眸漸漸染紅。
有眼淚開始撲簌簌掉下來。
剛才她差點以為他們都要死了。
「別怕……沒事了……」墨北謙溫柔替她擦掉眼角的淚珠,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孟千姿被他抱緊,原本被江水泡得有點涼颼颼的身體一下就溫暖起來,眼眶內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繼續掉下來,「老公……我真的很怕……怕你有事……」
墨北謙的懷抱溫度,真的好暖。
比冬天裡的火爐都暖。
「我沒事……別怕。」墨北謙抱緊她,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之前從沒想過她會為了她這麼勇敢。
會不惜拼命。
這種感覺讓他無法用言語表達,只想現在好好抱緊她。
兩人在江水裡擁抱了一會,只聽到「嘭」一聲,原本安靜蟄伏在江面的遊輪突然發生了爆炸,爆炸聲很大,那些船體碎片如雪花在空中飛濺。
孟千姿聽到爆炸聲,下意識要回頭看,墨北謙按住她的小腦袋,捂著她耳朵說:「不要看,遊輪爆炸,我們現在先上岸。」
孟千姿點點頭,乖乖由墨北謙抱著,游到岸邊。
一上岸,蘭姐就拿了兩塊幹浴巾,急急給孟千姿披上,又恭敬地遞給墨北謙。
孟千姿用浴巾擦擦濕發,蘭姐忍不住心疼地說:「二小姐,你剛才跳下去,我嚇壞了。」
要是二小姐有什麼事,老爺子那邊她要怎麼交代?
「我沒事,有我老公在,一定會沒事。」孟千姿恢復一些氣息,但依舊有些虛弱地說。
「但是也很危險。」剛才那個江流那麼急。
還有怪物阿程。
蘭姐想想都後怕。
「蘭姐別說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