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他的唇,以避免被他的氣息給分了神,嘴角則還帶著淺笑:
“在我眼裡,你和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如果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你是屬於金字塔頂端的人,而我只處在中層階級。我們各有各的生活領域,完全搭不上任何關係。”
“別這麼說。我和你從來是一國的人!”
他可不愛聽她這麼說。
“怎麼會是一國的呢?你名響堯市時,我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小丫頭。我們之間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說印象!”
“那天,當駱叔將我介紹給你認識時,我對你的印象是……”
她頓了一下,自柔軟唇片邊輕輕吐出八字:
“天之驕子,名不虛傳。”
一陣低低的笑,再次從她上方那個厚實的胸膛裡沉悶的發出來,他小心的側躺到了她身邊:
“看樣子,印象還不錯……”
“嗯!緊跟著,你接二連三的幫我,又讓我覺得你很熱心腸……”
祁繼又笑,側頭睇她,彎唇:“後來發現,我這是別有居心的熱心腸。”
可不是。
事實向她證明,絕對沒有單純的熱心腸,當一個男人刻意對一個女人示好時,肯定是有目的的。
“最後得出怎樣一個結論?”
他慢慢引導她。
“祁繼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牲犧感情和婚姻,做事非常不擇手段的奸商!很會籠絡人心,很會騙死人不償命。”
她扔出這句話,他笑得更厲害了。
時檀任由他笑,等他笑夠了才又輕輕補了兩句:
“第一次你吻我的時候,我的確挺想把你打飛,但一紙婚書緊緊困住了我潛意識內的衝動。
“接受是一種道德上的屈服。
“我認為,既然結了這婚,你想怎麼樣,我就該怎麼樣,雖然我不認為我們的婚姻會走入正常化,但最基本的步驟,我得忍受。”
見他有點小受傷的皺眉,她忙又道:
“其實,也不能算忍受。你吻我時,感覺還是不錯的,就像春風拂面一樣。
“我說過,那時,我對你本身印象不差,你又表現的這麼的紳士有禮,進退都很有分寸,各種知識又是那麼的淵博,就像什麼都懂一樣。蜜月期間,你帶我走了那麼多的地方,言談舉止,處處顯示著你的不同凡響,和這樣一個你相處,並不是一件很辛苦的,相反,我還覺得挺舒服。
“特別是,晚上,我賴在沙發上看書,你在電腦前做各種資料,或是閒來沒事,下一盤國際象棋時,氣氛很nice。感覺很有默契感。”
看樣子,他沒有感受錯,那個時候,她對他的確有感覺。
“那為什麼後來那幾個月,你就完全變了呢……我打你電話,你也不理,我去見你,你也是一個勁兒的躲著……”
那是他所弄不明白的。
時檀目光閃了閃,枕著漂亮的枕頭側眸睇之,似乎並不想回答,轉而言了其他:
“親愛的祁先生,你這是打算把所有時間花在追憶蜜月上嗎?我覺得,我們還是做一點其他實際一點的事情比較好!難道在這床上,你就沒有其他想法了嗎?”
她抓著他的領帶,將他引過來,眸底帶上了幾絲撩人的媚色。
一陣愉快的低笑自喉間不經意的溢位,他哪能不懂,順勢,親上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唇……
夜深人靜,正是枕耳溫存浪漫時。
*
天亮,時檀在枕邊抓到了一個毛茸茸的臉孔。
“早安!”
一個清爽的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眯眼看,祁繼眩目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