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還重點強調了一下那個氛圍,到底在意的是初吻的場合不夠好,還是在意初吻的物件不夠好呢?”
“都不夠好!一點都不好!”邱莎莎氣得要命,把浴缸裡的水拍得四濺。
“然後呢?你怎麼對他的?親就親了?”簡寧引著她往下說。
邱莎莎憤怒道:“我給了他一巴掌!很響亮,當時周圍幾對正在接吻的情侶都被我嚇散了,好多雙眼睛盯著我們……”
“你怎麼看到的?”
“電影裡那對狗男女吻過就出字幕了,放映廳裡燈亮了。”邱莎莎道。
“所以,你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蘭曉鵬一巴掌?”簡寧強調。
“嗯。”邱莎莎點頭。
簡寧挑眉,蘭曉鵬那小子從小被捧得高高的,除了捱過他老子的揍,估計只捱過她和顧景臣的揍,如今竟碰到個敢甩他巴掌的姑娘,他是氣數盡了麼?
“他沒還手?什麼反應?”
“他捂著臉目瞪口呆,我以為他要還手,抓起包就跑了!”
“那你怎麼沒回來?被他挾持了?”簡寧靠在浴缸邊緣處,被熱水一泡,渾身酥軟,腰痠背痛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這個……”邱莎莎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支吾了一下,嘆惋道:“只能說是生不逢時,不,是時運不濟!”
她努力回憶當時那個尷尬的時刻。
原來,當邱莎莎小姐被奪了初吻惱羞成怒地甩了混蛋蘭曉鵬一巴掌,怕被報復落荒而逃之後,腳一個沒踩穩,把高跟鞋給踢掉了,還差點崴了腳。
就在她艱難地穿著一隻高跟鞋去找另一隻時,身下洶湧澎湃的熱流讓她渾身僵硬,根本動都不能動,她感覺到她的親戚體貼而關懷地來了……
好死不死的,昨天她當車模站臺的時候穿的是一身黑色長裙,下了活動,她自己的卻是一件白色連衣裙。還不是一般的白,純白,她不用看就知道身後會開出一朵多麼豔麗的花來!
邱莎莎欲哭無淚地站在原地,鞋子卡在座椅下面,她需要彎腰去撿,但是她連動都不敢動,怕血崩得更厲害,還一點一點挪著身體,儘量讓自己背對著空無一人的座椅。
放映廳裡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臨走時還有人好奇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以為她剛才那麼憤怒地甩蘭曉鵬耳光,現在底氣卻不足了,她百口莫辯……
很快,放映廳裡除了邱莎莎,唯一的活人蘭曉鵬踱步到她面前,用舌頭抵了抵那塊被她扇過巴掌的臉頰,確實比另一邊顏色要深些,有點侮辱了他“京城第一受”的美貌。他笑問:“反應這麼大,初吻啊?”
邱莎莎覺得其實被奪了初吻與在一個陌生的衣冠禽獸面前血崩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了,尤其那個衣冠禽獸前一刻還被她打過。大姨媽一光顧,再厲害的女人立馬變貓咪,蔫了,連半個巴掌都挨不起。
想到自己現在動不了,初吻還被禽獸奪走了,跑不了,逃不開,禽獸還準備對她施加壓迫,她頓時就害怕起來,看蘭曉鵬越走越近,她經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蘭曉鵬估計也沒鬧清楚怎麼就把人家姑娘惹哭了,他也沒想還手啊,他還覺得初吻換一巴掌挺值得的,這姑娘怎麼就經不住嚇呢?還是自己嚇自己的貨啊!
一成年的女孩在放映廳裡哭起來,還哭得這麼厲害,進來清場的影院工作人員立刻上前來看是怎麼回事,以為蘭曉鵬耍流氓呢,就衝著蘭曉鵬瞪眼:“嗨,同志,你幹什麼呢!”
蘭曉鵬第一次吃這種啞巴虧,他能幹什麼,他只是親了人姑娘一口,在他爺爺那個時代確實有流氓罪,難道都這年代了還要給他判刑麼?判個“奪人初吻罪”?
蘭曉鵬無奈了,聳聳肩道:“同志,我真沒幹神馬,這姑娘鞋子掉了,我正想給她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