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藝,要是不會跳舞不會彈琴都不好意思出門了。劉太太,你這小媳婦兒還沒過門呢,就這麼護著了?可不像你的個性。”
劉翠雲特別不滿方太太的尖酸刻薄,老公被小三勾走了,看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厭惡。劉翠雲心裡憋著一口氣,笑道:“方太太,你也別和我爭,我這個做媽媽的,當然是希望兒子媳婦好了。不管是多大年紀,只要兒子喜歡,兩個人談得來,那就好說。要是兒子娶了個不喜歡的媳婦,出去跟人勾三搭四的,還常常夜不歸宿,我瞧著也會不舒服,你說是不是?”
“你……”方太太一聽就知道劉翠雲在暗諷她,氣得差點把手裡的麻將捏碎。
劉翠雲忽然打斷她,揚聲對簡寧道:“小莫丫頭,傅媽媽要去個洗手間,你來替傅媽媽摸幾把。”
“好。”簡寧笑著應道,站起身便走過來。
劉翠雲已經起身整理衣服,曾太太吃驚道:“怎麼?小莫還會麻將?現在的小姑娘,倒沒幾個玩麻將的,何況小莫還要學鋼琴舞蹈,哪有空打牌?”
“小孩子家隨便玩玩。”劉翠雲不動聲色。
方太太的眼睛一直瞪著簡寧,見她過來,她很不屑地揚起嘴角,對劉翠雲的背影道:“劉太太啊!你可要早點回來,要不然這小丫頭輸了,你可別賴賬!牌桌上沒大小的!”
劉翠雲沒回答,倒是坐下的簡寧脆生生對她笑道:“傅媽媽,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的,好不好?”
劉翠雲是知道簡寧的實力的,也巴不得方太太說剛才那句話,停下腳步,笑道:“當然了,輸了算傅媽媽的,贏了你去買糖吃。方太太,你們打牌還是照常打,牌桌上無父子,哪能讓著她?”
見劉翠雲留了話,方太太冷笑一聲,眼神裡充滿了簡寧的輕視,她搓了多少年的麻將了,不是她誇張,每天摸的麻將比她吃的飯粒都多,這小丫頭片子才多大,還想贏?簡直笑死人。
簡寧一雙手修長嫩白,在三雙中年人的手掌映襯下格外地嬌嫩好看,這雙生來就該彈鋼琴的手卻在搓麻將,怎麼看怎麼奇怪。
然而,打了兩局,方太太就笑不出來了,這小丫頭片子手氣好得要命,把把都胡。
羅太太和曾太太對視一眼,淡笑道:“小莫手氣真好。”
這時劉翠雲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方太太還是那副不信邪的表情,哼道:“手氣好,那是新手,等再打兩圈,保證讓小丫頭哭,劉太太,你可要大出血了,輸了算你的!”
劉翠雲站在簡寧身邊,女傭搬來椅子讓她坐下,她看著簡寧的牌,笑道:“我還想回來接手呢,小丫頭手氣正好嗎?那就讓她打吧,劉太太,你說笑了,我家小澤說了,只要我高興,多少錢都是輸得起的,哪能計較這些?開心就好嘛。”
何時何地都不忘炫耀兒子待她有多好,方太太更是不高興,將手裡的馬甲重重扣出去:“碰!”
不一會兒,三個太太都再也笑不出來,臉上的笑容都僵了,這小丫頭哪兒是新手?看起稚嫩得很,可牌技特好,幾乎每場都是她在胡牌,她還鬼得要命,本是每打多大,番數一算一下,她們每次都要付最高金額。打了一上午,三個人輸了差不多已上十萬。
雖說輸錢對她們這些貴婦來說不算什麼,可輸給一個小丫頭,到底是不服氣的,尤其是方太太,臉黑得不行,又拉不下來,抽出一根細長的more女士香菸點起來,不服氣道:“再來,見了鬼了!劉太太,你這兒不會是風水不好吧?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這麼橫,真沒天理!”
劉翠雲心知已讓方太太氣急,她反而更淡定了,高高昂起下巴笑道:“方太太說笑了,小孩子玩玩而已,哪能是什麼橫不橫的?何況,方太太也說錯了,若是小莫丫頭贏了,怎麼也該是這宅子風水好,旺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