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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插科打諢、賣萌賣蠢,逗比每一天。雖然知道你看不到,但是還是忽然想吐槽:dota少打一點( ̄▽ ̄)〃

☆、第五十四節

時間的流逝忽然變得極為緩慢,在我視野正中那片刺目的深紅,在繡絲紋銀的白衣上緩緩染開。我的右手微微一頓,倒收回長劍,汩汩的血濺落在了地面上。他的身子在我眼前緩緩倒下,面上的神色定格在那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或是解脫的釋然。

我心頭有些許怔忪,竟忍不住向前微移了半步。對面那雙眼中的神采漸漸消散淡去,變作了一片死亡的沉寂。

他竟果真……死了麼?

在體內我的真氣兀自正遊走不定,跌宕起伏,衝擊著隱隱作痛的經脈。劍光上滴落的血珠告訴我,我確然親手殺了他。那具已毫無生機的軀殼落在青石地磚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忽然竟彷彿有一個重錘,在我心頭狠狠砸落。

既生瑜,何生亮……他臨死的那句呼喊在我耳邊迴旋,我卻甚麼感受也生不出來,如曠野般空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我心頭充斥著說不出的滋味。他的死亡所意味著的那些事,我心頭清楚明白,但我卻生不出任何的歡喜,反倒有幾分難言的苦澀。一時瑜亮,他心頭始終將我視作知己與對手,然而,二十多年了。自我與他相識、相交,再至決裂、決戰,二十載歲月裡的流光碎片忽地紛紛自心底塵封之處冒出,漸而織就成一張記憶的大網。這片刻間,我莫名覺得有那麼的一絲難受。

於他,大約死在我的劍下,是最好的結局之一了。

我閉上眼,再睜開環視四周,卻見到眾人望著我的神色間一片複雜。方證大師閉目默默唸經,餘滄海卻避開了我的視線。陷入了靜默的嵩山派的弟子的面上,卻均露出了一片空白的不可置信。我讀不出那一張張臉上的表情是喜是悲。然而,便是這般的眾相百態,我卻猛地生出了一種明悟,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會為左冷禪之死留下半滴眼淚。

我心下忽地泛起了一片寒冷。若今日死的人是我,又會是如何?

深深吸了口氣,我慢慢得開口了:“我華山派無意武林盟主之位。”我的聲音並不響,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輕了,但在這靜謐的廣闊大殿中卻異常得清晰。我道:“若是嵩山派諸位有甚麼不服氣的,要替左掌門報仇,嶽某必恭候大駕。”

“我五嶽劍盟之約,今日,作廢。”

這句在我心中曾流轉過千回的言語,終遂此刻說了出來。然而在我的心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快舒暢,只有與之相反的帶著沉重的解脫滋味。目光所及,便見五嶽弟子的面上紛紛流露出一絲悵然,卻令我在心頭感同身受。於我眾人,這種如釋重負已企盼得太久了,而又因在這十餘年中習慣了抑制,習慣了忍耐,此情此景的心緒已絕非言語所能表述,卻只在心底流轉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稼軒的這句詞,我於今日方才識得其中的真正滋味。

驀地,只聽見殿外傳來一陣輕笑,我微微轉頭,卻只見一個身影輕飄入殿。我渾身一顫,口中的話語只來得及說到一半:“至於武林大會……”便見那熟悉的紅衣飛揚奪目,墨髮高束在冠中,極盡華貴雍容。他聲若鶯鸝,帶著笑意的眼眸顧盼生姿,蓮步輕移,竟然是東方不敗!

眾人隨著我戛然而止的話語紛紛轉頭,看向了殿門。東方不敗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卻從來不曾露過面。這滿堂的正魔人士,竟是沒有一個認出了他。但見到他詭異高明的身法,和我貿然的停頓與驟變的神色,便也猜到了來者的不凡,一時間空氣中竟隱隱地有些緊張。

我目不轉睛得盯著他,便見那幽邃妖異的眼中漾起一道微瀾,勾唇淺笑道:“嶽掌門,令狐兄弟,別來無恙。”

他柔和動聽的聲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