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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過彎去,卻見到令狐沖呆呆得站在岩石後,面色迷茫。我皺起眉頭,不知他是何時來到此地的,我與寧師妹的話,他又聽去了多少。腳下卻不曾停下,走了兩步,回頭卻見他仍然站在遠處,便開口淡淡道:“還不跟上。”

令狐沖回過神來,連忙走在我身畔。如今他已然十一歲,個頭竄的飛快,已然到了我胸口。他似乎心有所思,有些神魂不寧,路上沉默得緊,我心情不佳,也不欲說什麼,便只稍稍揚了揚眉毛,沒有開口。

快要走到有所不為軒時,他忽然問道:“師父,你此生不娶妻麼?”我見他眼中落寞,在暗暗天光下,眉目裡竟似說不出的惶恐。

我道:“是。”

他忽然牽著我的手,邊走邊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只是他雖這麼說,聲音卻低沉得很。我自然明白,他雖然再怎麼早慧,對我娶妻生子一事,終究是有幾分不願的。頭一次我覺得小孩子的心思如此複雜,心下一軟,半嘆半罵道:“混小子,何時管起你師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蝴蝶效應

最近卡——卡——文了汗

☆、第十三節

這次過後,小師妹再也沒有私下裡來找過我。除了四師弟在一日清晨忽然跑來向我請教劍法,華山上均沒有什麼大事,一片平靜。

那日他和我俱都沒有用上真正的絕學,只是以華山劍法相互切磋。我著實沒曾想到,不知不覺間,我的師弟們的武功精進至此,這於華山確是幸事。

末了,他一劍刺破了我的長衫。收起劍後,他啞著嗓子,開口問我道:“師兄,你既是……既是……”我不做答,徑自歸劍入鞘,轉回了屋中。

我二人均明白此次比試與劍法無關,只是為紅顏罷了。讓他刺上一劍,沒甚麼大不了的。我在屋中望見季師弟呆立了良久,方才離去了。

我依舊記得他滿身攜著霜意,面上帶著隱約的憊色。這幾年來季潛教甯中則華山劍法,這幾招不知施展了幾千幾百回,而他對寧師妹的情根深種,在那劍式流轉純熟間,自也可見一斑。

我少時曾與季潛切磋,他師承二師叔的“雲野劍法”,尚仍記得他那一手溫和大氣的劍法,與此番的出招快速急猛截然不同。季潛比我晚入門沒幾年,性子向來是溫和內斂,不喜爭強好勝的。可嘆,這情之一字,當真是威力非凡,直教一人前後出入、判如兩人!

華山上雖是一派寧靜,江湖中卻是波瀾迭起。

魔教終於不再小打小鬧,正式與我正道中人動了手,一個月裡,傳來了中原三個世代習武的小家族,紛紛慘遭屠門的訊息,無一例外不是魔教下的手。為此,莆田少林寺的方丈方證大師,派了少林中的幾位僧人,下山去往武當、峨眉等派中商議。來五嶽劍派的少林中人,果然去了嵩山派。不知道左冷禪與他如何座談,但聽聞正道已開始商議立盟之事。

然而就在半年後,魔教一反常態得停止了一切活動,不久,便傳來任我行不知所蹤,副教主東方不敗接任教主的訊息。由於黑木崖上出了這麼大的內門變故,魔教中人無心戀戰,盡數退縮。這一觸即發的正魔交戰就好像是場鬧劇般,草草收了尾。見魔教新任教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武林中人紛紛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一片面上的寧靜。

東方不敗這名字,江湖中尚是默默無聞。我卻是明白,這個如今無名之輩,將來會成為赫赫威名的魔頭,令武林中一切人都不可逼視,惶惶不安。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武林的奇才不少,但真正驚才絕豔的天才,卻幾百年才可能流傳出一個。煌煌史冊中能流傳下來的,昔日裡越王謀士范蠡身邊的越女劍,是一位;北宋年間縱橫中原,卻不羈傲立的東邪西毒,自是兩位;至於劍聖劍魔之稱的獨孤求敗,更是如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