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栽,金精劍疾點老婦胸前,左邊又同時發出一掌。
那老婦因見餘樹奇右手持劍,左掌必不能擋下她“野祭招魂”的抓勁,以致存下輕敵之心,不料餘樹奇竟出奇計,身軀前衝的急勁,加上老婦自己一招的潛勁,真是疾如奔電,一閃而達。
大凡閃避之法,向右總比向左方便,那老婦驟見劍尖如寒星點到,急向右一閃,那知她一這一閃,巧遇上餘樹奇“張”字訣的一掌打倒。她急切間無可奈何,也一掌推出,雙方掌力一接“蓬”一聲響處,老婦被震的晃了兩晃,餘樹奇去勢雖急,仍被掌力反震得停了下來。
譚妒非方才一招落空,見老婦又找往餘樹奇頭上,情急起來,未待腳尖著地,柳腰一折,凌空拐過彎去,雙劍同時掃出。
老婦被這一對少年男女夾攻,已是暴怒起來,厲喝一聲:
“你要找死,我玄陰婆婆就叫你不活!”
譚妒非“哼”一聲道:
“居然還叫字號哩!姑娘還未聽過,敢情是才出道的!”她雖是發話譏誚,心裡可不敢大意,揮劍如風,護定周身,然後步步推前,山的衰草竟被劍風颳得漫天風舞。
餘樹奇也將獨孤老人的絕學施展出來,左掌則發出盈虛真氣,但見掌風劍雨把老婦罩在核心。
但那玄陰婆婆確是了得,單憑一對空掌,竟迫得雙少無法攻進身前五尺。
眨眼間,雙少已使了半套劍術,兀自未撿得半分便宜,山崗上的高低不平的岩石,被三人踏得陷了下去。
玄陰婆婆兀是一抓一放,一舞一揮,似乎她畢生所學,就僅是這簡單的招式。忽然,她看明白雙少的武學來源,厲喝一聲:
“這是獨孤子與浮山子的絕學,你們從何處得來?”
餘樹奇自是他的劍術除了姑姑教他幾套,和家傳幾套平凡的之外,便是獨孤老人秘冊和平若所傅。
當時並未知平若武學淵源何來,既由敵人口中喝出,照理不應有錯,但譚妒非可不理會這一套,叱一聲:
“你管得著呢?”趁玄陰婆婆緩招待答的時候,雙劍一盤一招“蛟龍爭窟”疾點敵人小腹。
要知譚妒非日能以真氣馭劍,劍尖未到,劍氣先到,若被隔空點中丹田,縱使玄陰婆婆身懷絕藝,不至受傷,伹功力上也因丹田散氣,打了一個折扣。
但玄陰婆婆藝業已通玄境,怎會被譚妒非點中?只見她略側身軀,橫臂一揮,譚妒非就連人帶劍被揮飛丈餘。
那宋敏原是恐怕玄陰婆婆把餘樹奇殺了,急急由樹林趕上山崗,待她上得峰頭,看到三人打得異彩漫空,不覺看得呆了。
譚妒非被玄陰婆婆一臂揮飛,恰落在宋敏身前小及一丈,兩人本經交手,此時見面眼紅,叱一聲:
“賤婢接我一招!”
宋敏看得出神,一見有人被打飛,遠以為是餘樹奇,急得叫出一聲:
“不好!”那知來的竟是譚妒非,而且活生生向她進招,此時已來不及抽出“五鈴帶”,驚呼一聲:
“啊呀!”向後翻身滾落。
玄陰婆婆一招過後,正待向餘樹奇發招,不料突有此變,生怕宋敏受傷,厲喝一聲,飛身縱去。
餘樹奇也隨後急迫,見譚妒非兀自追那宋敏下山,忙叫一聲:
“妹妹當心後面!”仗著盈虛功的身法神速,一吸真氣,雙手一劃,胸部一挺,竟凌空飛越玄陰婆婆頭頂。
玄陰婆婆一聞頭上風聲颼颼,猛抬頭,已見一道白影掠空而過,不禁大駭,急向空中連拍兩掌。
餘樹奇身體懸空,受了玄陰婆婆這兩掌,去勢更速,竟飄過宋敏前面,回身一攔,喝一聲:
“往那裡走?”
那知宋敏竟雙臂向身後一背:“冤家!你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