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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楚江秋卻憂心忡忡。

被楚江秋擔心著的徐傑,卻不再入宮,只留在衙門裡,就如頭前所言,伺候人的事情,當真不是輕鬆的事情。

以往徐傑與夏銳,談不上伺候。而今,徐傑真的有一種伺候之感,皇帝就是皇帝,徐傑很不喜歡這種伺候人的感覺。

想來宮中的夏銳,大概也並不願意多見徐傑。

人多是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弱小與屈辱。就如老皇帝不願意看到夏銳,就因為夏銳臉上的那道被室韋人流矢射的傷疤,每次看到夏銳,就會提醒老皇帝想起當初在戰陣之上,身為天下之主的他是如何驚慌失措而走,或者說「而逃」。

徐傑,興許也代表了夏銳的弱小與屈辱。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當徐傑與夏銳是朋友關係的時候,夏銳送徐傑一些禮物,或者說拜託朋友一些事情,這是正常的,並不足以傷人自尊心之類。

當成為皇帝的夏銳,再回頭去看自己對徐傑的那些「討好」,就成了屈辱了,拜託著徐傑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送著貴重的禮品去投徐傑所好,興許都能傷了這個天子的自尊心,都能讓這個天子覺得有些屈辱之感。

甚至許多時候,夏銳對徐傑有一種極度的羨慕,就如夏銳看著徐傑在摘星樓裡文采飛揚,就如夏銳躲在緝事廠衙門的廊柱之後,看著徐傑在門樓之上大殺四方。

能文能武,文武皆是絕佳。那個時候的夏銳,有一種深深的羨慕。羨慕,大多時候與嫉妒是分不開的。

也如夏銳自己所言,他想要與徐傑換個人生。

羨慕嫉妒的心思,到得如今,又會成為一種什麼心態呢?

如今,那一方皇城,都以夏銳為尊。這個時候的夏銳,見到徐傑,又會是一種什麼心態呢?

容人之量,是個簡單的詞彙,天下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有。其實絕大多數人還真不一定有。

徐傑不主動入宮,宮裡也不見有人來召。這就說明的一切。

徐傑也樂不得清閒,案牘之勞行,依舊牽絆著徐傑。

歐陽文峰上門來,本欲與徐傑耍弄一番,徐傑卻沒有空閒理會他。歐陽文峰倒是沒有什麼不快,坐得片刻離開之時,心中卻在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進士,一定要入朝為官。

如此,兩人才能有共同語言,歐陽文峰也能與歐陽正有共同語言。歐陽文峰一直都羨慕徐傑能與歐陽正那般侃侃而談,談的都是正事、大事。這對歐陽文峰多少也有些激勵,歐陽文峰如今也有十八歲了,他開始羨慕真正成年人的世界,希望走進那個世界。

緝事廠衙門、刑部衙門,御史臺衙門,甚至大理寺衙門裡放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一車一車的重禮送到緝事廠裡表達著感激之情。

緝事廠的官員拿著公文,在一個一個的衙門裡來來去去,無罪釋放的多,嚴刑拷問的少。

徐傑大概是想在自己走之前,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畢,讓這件事情在自己手裡完結。

皇宮裡的夏銳,而今也正式開始著手皇帝的職責,雖然還未真正登基,卻已經開始處理著三省送來的奏摺,開始詢問著國家大事。

坐在御書房裡的夏銳,強忍著如何也擺脫不了的心虛,一本正經地看著一本一本的奏摺。

身旁有歐陽正,有吳仲書,有崔然,還有姓王的老太監。

夏銳是心虛的,因為他真的分不清在場之人侃侃而談之後的那些處理之法誰優誰劣,因為眾人所言,來去總有一些出入,也都說的頭頭是道。

最後的定奪需要夏銳來下,夏銳如何也難以掩飾臉上的心虛。也不知如何發表自己的意見與看法,因為夏銳知道自己如果隨意開口,必然會出差錯,甚至貽笑大方,這幾人雖然不敢當面嘲笑,但是夏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