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聽得錢員外還滿意自己的課程,也輕鬆了許多,徐傑有過編寫三國的想法,卻沒有想過讓被人來寫,自己來說。此時聞言,便答:「員外之法甚好,還請員外費心。」
「小事小事,徐公子當真大才,也不知公子這肚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錢文臣誇讚一語。隨後又道:「午間備了酒宴,請徐公子移步。」
望湖樓,好似陡然間竄起了大名。
有人說裡面的花魁大家技藝了得,有人說裡面的女子個個水靈,也有人說那裡的花費一擲千金。
有人說尋常人進不了大門,也有人說那裡只招待讀書人。
所以門口來了無數人,有知道自己囊中羞澀的,只在門口觀望,看看裡面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個個水靈。
有帶著鉅款的,走到門口就被攔著了,露出鉅款之後,卻還是進不去,便是罵罵咧咧。
既帶了鉅款,又帶了投帖詩詞的,也在期盼等候著。
徐傑是真的會選地方,天下第一樓,還真唯有這江南之地,能做得起來生意,因為這裡遠比別的地方富庶。
有人進得去,有人進不去。進得去的正在歡喜,進不去的,也有人在想著辦法,想著進去的辦法。
一個年輕的富家公子,來了又走,然後去而復返,帶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幾首詩詞,洋洋得意進了這望湖樓。還不是回頭與誰人說道:「待得爺先進去見識一番,再來與你們分說。」
人群裡也有人回應:「林兄,可要盡興啊,盡了興致,再來與我等分說分說,看看是不是比人傳的那般水靈。」
林兄也不多說,轉頭而入,一樓的大廳裡,來來往往的小廝,也有來來往往的丫鬟,還有一個漢子板著臉坐在正中央,這漢子倒是不起眼,這漢子身後還站著一個跛腳漢子,也就更不起眼了。
這位林兄被人帶著上了二樓,二樓改出了不少雅間,有人唱曲,有人伺候。
而今唱曲的,多是解冰從摘星樓,或者說教坊司帶出來的一些年輕女子,伺候酒菜的便是徐傑買來的女子。
林兄開開心心上了二樓,聽著曲子,面前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風,讓這位林兄看不真切佳人模樣,這讓林兄如何受得了。
所以林兄好似心思已經不在聽曲之上了,更也沒有填詞的心思,待得一曲唱罷,那唱曲的小娘還來不及開口感謝幾句,林兄已然開口說道:「姑娘姓甚名誰?」
姑娘怯生生答了一語:「寧三娘。」
「三娘?三娘好,爺在家中也行三,正好正好。」林三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往前,直接就繞過了屏風。
這般唐突的動作,自然把寧三娘嚇了一跳,也起身來,口中連忙說道:「還請公子自重。」
按理說,這位林兄應該在若隱若現的屏風之外,兩人或是詩詞歌賦,或是閒談多敘,這屏風移走與否,該是寧三娘自己做主。
「果然不假,當真水靈。這錢花得值。」林三一邊說著,一邊更是打量幾番,又道:「腰肢纖細,身段也好。」
那伺候酒菜的丫鬟毫無經驗,看著這般場景,站在一旁只知道幹著急。
唯有寧三娘自己一手抬起袖子遮面,口中說道:「公子還請退回去。」
「退回去?爺可花了不少錢,來都來了,豈能還退回去,爺給你贖身可好?今日你侍奉一下爺,爺回頭疼你,把你贖回去好生疼愛你。好不好?」
寧三娘已然氣憤不已,口中再答:「公子,望湖樓可撒不得野,還請公子自重。」
寧三娘是在提醒這位公子,也是在自我保護。
「我知道,徐文遠嘛,他的生意,我自是不撒野的,他也要賺錢不是?爺我出得起價錢。」一邊說著不撒野,林三卻還伸手去拉寧三娘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