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6頁

徐傑抬頭,擺擺手:「只見過一回而已。」

「哦?只見過一回?倒是有些意外啊,我聽聞你在不久之前去過瓜州,更聽有人來報,拓跋王還在大殿之中招攬過你,想來是關係甚好。」遙粘蒙德語態輕鬆,好似在與故人閒聊一般。

「可汗尋我來見,可不是為了閒聊吧?」徐傑問了一語。

「哈哈……有事,自然是有事。徐太師覺得我室韋大軍比拓跋人的軍隊如何?」遙粘蒙德問道。

徐傑認真想了想,答道:「甲冑不如,但是軍容更甚,室韋長途奔襲之耐力,更甚拓跋。」

遙粘蒙德已然收了笑意,又問:「那你覺得室韋若是與拓跋一戰,勝負如何?」

遙粘蒙德邊說著,還邊聚起酒杯與徐傑示意。

徐傑正準備低頭去拿杯子,一旁的徐小刀已先一步拿起杯子嘗了一口,卻並不放回來,而是拿在手中。

遙粘蒙德看得徐小刀的動作,也不多言,而是自己飲了一口,把酒杯放下,看著徐傑。

徐傑倒也不尷尬,開口答道:「是傾盡全力一戰呢?還是小打小鬧一番?」

「徐太師是這世間少有的智慧之人,都說說,也為我解解惑。」遙粘蒙德越發輕鬆起來,連本來筆直的身形,此時也歪歪斜斜。

「若是小打小鬧,室韋當打不過拓跋,因為拓跋國小地狹,軍隊排程世間短,短時間內以全力防守之勢,勝多敗少。」徐傑還真認真分析起來。

遙粘蒙德答道:「嗯,此話有理,這幾百年來,我室韋從來沒有全力與拓跋一戰,室韋之全力都付與了華朝,所以拓跋才能站穩腳跟,立國二百餘年。徐太師繼續說。」

徐傑點點頭:「若是室韋傾巢而出,熬過前期一場苦戰,拓跋國破家亡不是不可能。拓跋雖然甲冑雖然比室韋多一些,但也還是國小地狹,再加上拓跋之軍,拓跋本族之人只佔一半,其他民族之人,包括漢人,佔了另外一半。苦戰之下,分崩離析之風險大增,再加上室韋以優勢兵力而攻,分兵西北兩路,拓跋人顧頭不顧尾,敗多勝少。」

遙粘蒙德忽然又坐正了身形,雙手一拍:「好計,我室韋作戰,從來都是遊擊之法,北擊瓜州,西打黑水,拓跋必亡。」

不想徐傑又說一語:「只可惜得不償失,拓跋貧瘠,無餘糧可奪,無餘財可搶,傾國一戰,耗費無數,死傷慘重,到時候怕是虧本買賣。」

遙粘蒙德擺擺手,答道:「倒也不虧本,至少可保我室韋再無後患。就算傷一些元氣,大不了再等十幾年,十幾年後,我也不過五十歲。那時候的室韋,東可下大同,西可下熙河蘭煌,這就是回本的買賣了。」

徐傑忽然也笑了笑:「可汗的漢話說得這麼好,可是熟讀過不少漢書?」

遙粘蒙德似乎聽懂了,直接說道:「太師可是要說漢末三國?」

徐傑點點頭:「可汗令人欽佩啊!只可惜如今之局不是漢末三國之局。室韋非魏,拓跋非蜀,大華更非吳。」

「哈哈……如今之局,可不就是蜀吳抗魏嗎?」遙粘蒙德極為自信說道。

「非也,孫權無北進之心,只想偏安一隅。」徐傑答道。

「莫非你們那位新皇帝夏……文有北進之意?」遙粘蒙德眼神一變,問道。

徐小刀終於再次把酒杯放到了徐傑面前,徐傑拿起酒杯,飲了一口,答道:「陛下與我乃是一心,如今戰事再起,當求個永絕後患之法。」

遙粘蒙德聞言大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永絕後患?哈哈……漢人有幾匹健馬?有幾個勇士?太師又有幾匹健馬?太師入草原這些時日,可是每日惶恐不安?到處奔逃,猶如喪家之犬?如此架勢,北進豈不是可笑至極?」

徐傑眼神緊盯遙粘蒙德,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