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他們根本拼不到。虎賁軍根本不給他們拼命的機會。
“貝勒爺,張準來了。”
在張準打量登州城的時候,多爾袞也接到了手下的報告。
多爾袞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然後又閃過一絲絲的暈紅。這一絲絲的暈紅,正是被張準這個名字激盪起來的。這個惡賊,終於是來了。他還以為,自己就算到死,都不會看到張準在登州城的外面出現。這對於他多爾袞來說,實在是太無法忍受了。因為,張準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沒想到,張準突然出現了。
“張準……”
多爾袞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虛弱得很。只要動一動,就感覺頭暈眼花。根據他的命令,城內實行了最嚴格的糧食供應,誰也不能違反規定,否則格殺勿論。他當然也不例外。
他將城內的所有人員,按照戰鬥力的不同,承擔任務的不同,分成了幾等。只有處於最前線的戰鬥人員,才能獲得比較多的糧食。其他的人員,每天只有不足二兩米供應。好像他這樣的高層,因為不需要親自戰鬥,每天也只有很少的糧食供應。
好大一會兒以後,多爾袞才慢慢的積蓄起足夠的力量,緩緩的向城頭的方向走過去。他要親眼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將自己弄得這麼悽慘。他要看看,張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是不是有神靈的庇佑,才會讓大金國如此的狼狽。要是不認真的看一眼張準,他就算死了也不甘心。
來到城牆下面,多爾袞又停留了一會兒,積蓄了足夠的力氣,才一步一步的艱難的爬上登州城的城牆。要是在以前,上去城牆的一百五十六級臺階,他箭步就上去了。但是現在,他每走一步,都要喘息片刻,然後再走下一步。他拒絕別人的攙扶。作為努爾哈赤的兒子,他還沒有懦弱到那樣的地步。
“貝勒爺,左邊的人就是張準。”
有人在多爾袞的耳邊悄悄的報告說道。
多爾袞極力看過去,果然看到遠處一個沒有穿軍裝的年輕人,正騎在馬背上,和一個虎賁軍的軍官在說什麼。他還舉著千里鏡,仔細的打量登州城的城頭。是的,那個人就是張準,那個將大金國和大金軍都弄得狼狽不堪的張準。外表看起來,除了年輕得過分之外,張準一點都沒有特別的地方。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多爾袞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張準能夠讓他這麼狼狽,為什麼張準能夠讓大金國屢屢遭受重創。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好歹是努爾哈赤的兒子,是大金國的貝勒,他掌握著正白旗和鑲白旗的大部分人口和資源,是人上人。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條件,他才能創造戰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春風得意,躊躊滿志。但是,張準有什麼呢?
在黃縣戰鬥之前,大金國的內部,甚至沒有人知道張準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們只是簡單的瞭解到,張準是窮軍戶出身,沒爹沒孃,什麼都沒有。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拉扯起一支虎賁軍,拉扯起一支能夠打敗大金國勇士的隊伍。要不是親身品嚐到最苦澀的滋味,多爾袞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大人,多爾袞就在城頭上。”
張凌雲放下千里鏡,謹慎的說道。
“嗯,我看到了。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風流倜儻啊你看他的眼圈,黑得好像是熊貓似的。有那麼忙嗎?怎麼不睡覺呢?你看他的眼眶,都深深的凹陷下去了。你在看他的臉,好像都看不到肉。唉,我還以為大金國的貝勒爺,都是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物啊”
張準慢悠悠的說道,臉上看不到什麼特別的表情。
“大人,誰能在餓了五個月以後,還能風流倜儻呢?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