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迅速了許多,不再出現第一手牌那樣的長考。幾十手牌下來,總體上基茨處於攻勢,這符合以往方曉翎眼中的形象。他頻繁的翻牌前後加註,用激進的行動掠奪彩池。而貝克很少用再加註來進行反抗,他只是跟注,或者蓋牌。應該說這種被動的打法非常不利,主動權完全被基茨掌握著,可基茨的籌碼卻並沒有增加。方曉翎發覺,如果貝克在翻牌跟注,那麼不管基茨下注多少次,他往往會跟注到底,除非到河牌出現很危險的牌面。而到了攤牌,貝克只輸了一次,其餘都是他贏。而且他的成手牌有不斷下降的趨勢,從頂對,到第二大的對子,再到底對,然後,高牌A、K也讓他收穫了彩池。
方曉翎感覺基茨的臉色漸漸從充滿怒氣變得凝重,他是條名副其實的鯊魚,他不會沒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表面上基茨掌控著比賽,貝克只是被動挨打。實際上貝克很精準的讀懂了基茨,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跟注,什麼時候該蓋牌。基茨可以偷好幾把牌的盲注,然後一次攤牌就會輸回去。而且貝克的信心在不斷增強,這從他用越來越差的成手牌來跟注到攤牌就可以知道。基茨現在的籌碼只是稍微落後,但要是再這樣下去,差距會越來越大。
盲注還沒有升級,到目前為止決勝負的都是小彩池,最大不超過20個盲注。基茨的下注也從3BB逐漸下降到2BB,雙方仍然在互相試探的階段。貝克繼續確認基茨下注的規律,而基茨則努力尋找自己的漏洞。到底是哪方面的因素,讓貝克如此銳利的讀懂了自己的下注?
基茨又輸掉了一個彩池,這手牌之前他本來已經贏回了初始籌碼,可這手牌讓差距變得更大了。他冷漠的看著貝克用發抖的手收拾著籌碼,發抖的不是貝克,而是麗莎。長時間的支撐一定令到她的手已經麻木不堪,但貝克自己卻還沒露出任何馬腳。
基茨叫手下拿來一瓶紅酒和兩隻酒杯,他先為自己斟滿一杯,手指著另一隻酒杯望向貝克。貝克搖搖頭,基茨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再斟滿。單挑是很耗精力比賽,選手們通常會在比賽的間隙做一些小動作放鬆一下。可貝克從不這樣做,不管是牌局進行中,還是發牌員在洗牌,他總是雙手平攤端正的坐好。既不掩飾自己的表情,也不放鬆自己的姿勢,難怪麗莎的雙手會那麼累。
發牌員開始發下一輪牌,基茨還不放下酒杯,他舔舔嘴角殘留的紅色液體,似乎是隨口問道:“貝克,麗莎好像累了,你不介意嗎?”
貝克端坐著平視基茨:“我會堅持到最後,她也是一樣,而且,比賽可能很快就會結束了。下注5000。”這一手是貝克在小盲注。
基茨比賽以來第一次咧嘴笑了:“你不喜歡紅酒嗎,貝克?我跟。”
貝克搖搖頭,他的視線轉向發出的公共牌,但基茨沒這樣做,好像他關心的不是這個,他繼續問:“麗莎呢?她要飲一杯嗎?”
“她也從來不喝酒的。”貝克的聲調裡既沒有怒氣,也沒有不耐煩,只是平淡的回答。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有件事情你顯然從來都不知道。麗莎是個真正的尤物,如果說一個女人在床上的表現滿分是100分的話,那麼平時我會給她打60分。哦,對了,到我行動,我下注6000。”基茨停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貝克,似乎在說,你要是不跟注,我就不繼續說。
貝克的臉霎時間變得毫無血色,他顫抖著將籌碼扔向彩池,因為麗莎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基茨笑得更開心了:“可是,當她飲了一瓶這樣價值不菲的紅酒之後,那就讓人大吃一驚了。我覺得那時候的她可以打95分,15000!”
貝克第一次在基茨面前低下頭,他轉牌繼續跟注。基茨越發放肆了,他暢快的再幹了一杯,然後指著身後那六名手下大笑著說:“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這個你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