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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翎的手指在嘴唇上輕輕摩擦著,她有點不甘心。若說CO在轉牌得到了增強,也並不怎麼合理。翻牌時分析過,他應該不是set,是set應該在翻牌就check-raise。如果他這樣做,自己很可能在翻牌就和他打到全下。難道他有一張6?可中對子在翻牌這樣donkbet的可能性很少,除非他覺得自己搶盲實在太多了。他的行動似乎是希望給對手留下強牌的印象,而他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他認為這樣一個很小的加註就能帶來棄牌率?
全下?還是蓋牌?無論CO是轉牌得到幫助,還是他在詐唬,理由都不夠充分。方曉翎一時未能拿定主意。會不會CO認為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呢?例如她拿著黑桃同花的Ax、QT,這樣在翻牌跟注一輪也並不奇怪,然後CO覺得小對子還是領先的,check-raise甚至是在做價值下注?全下的另一個理由是:他手上的籌碼已經不多了,好像還有1500左右的樣子。全下的話,他的小對子也不可能蓋牌了。
是不是自己最近輸得太多了,現在為不甘心蓋牌找藉口啊?方曉翎這樣問自己,她又詳細的從頭分析了一遍,特別是認真考慮了牌桌風格和之前的交手歷史,越發覺得後面的機率更大一些。
“我全下。”好吧,有效籌碼只有70個盲注左右,用TPTK打到全下不算很大的問題。方曉翎翻出AJ,然後看到CO刺眼的底牌:76,沒有黑桃!河牌沒出奇蹟,這手牌輸掉了。
真該死,這條魚怎麼會想到用一對6在翻牌對著兩個對手donkbet的,偏偏轉牌還讓他擊中了。方曉翎的思緒遠不如她表面上那麼平靜,她越來越不能忍受小魚愚蠢的行為了,特別是最後他們還贏了。
當然她心情激盪和旁人無關,彩池裡面的錢不是他們的。倒是黑傑克從房間中走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到他手上厚實的一疊籌碼,大家知道他今天又贏了不少。一直到他走出大廳,牌桌上的荷官才紛紛重新開始發牌。
“黑傑克來了有一個月了吧,我好像沒見他輸過。”方曉翎的牌桌上有人說。
“最倒黴那一天,他也拿回了本錢。連坑帶搶的偷了不少小池,彌補了被BB的幾手大牌。在打牌的當時,總感覺不能跟注,但事後又覺得他在詐唬。”搭腔的是另一個平時在那個房間裡表現出色的人,雖然挑戰黑傑克的人越來越多,可反倒是以往的常客都轉移了陣地。
“你還說,最近個星期都沒見你進去打過牌。另外,手術刀,還有,這位美女,你們都不考慮阻止一下黑傑克的勢頭麼?”最先說話的人說:“這幾天我聽裡面的人說,黑傑克的打法露出了不少瑕疵,只可惜當時他們都沒牌,抓不住。”
“如果他的對手是我們,那他就不會露出瑕疵了。”手術刀淡淡的說。
“怎麼?”
手術刀沒回答,他不愛說話,發言正如其名般簡潔明瞭。方曉翎冷淡著不予回應,她贏了氈帽老頭那把牌後,當晚的表現傳遍了地下賭場。本來新一輪的話題主角會是她,可黑傑克的橫掃改變了這一切。方曉翎不至於因為這個就感到不快,只是資金連續的下滑不免令她容易心浮氣躁。
“老氈帽也躲著他,哎,不知道沃克哪去了。要是他在的話,一定忍不住出手的。我還真想看到他們對決一下。”那個人還是絮絮叨叨的說。
說起來,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沃克了,從那天晚上之後,一直沒有他的訊息,方曉翎也沒聯絡過他。管他呢,還是打好接下來的幾手牌吧,方曉翎快要走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和鄧肯在賭場裡裝作不認識。每次鄧肯離開之後,她再打兩圈也就走了,鄧肯在車裡等她。因為鄧肯在房間裡,她在大廳中,每次都是鄧肯先走,這令方曉翎在輸錢的時候心情更容易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