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姍含笑如一抹晚霞,道:“從前也未曾聽聞容貴人去過嘉儀殿,拜訪惠妃娘娘啊,如今怎的想起去拜訪惠妃娘娘了,你要拜訪便去拜訪,何必弄得好似惠妃娘娘要請你去,你才去的。”隨意擺手,“惠妃娘娘可沒請你去她的嘉儀殿拜訪啊!”道明,“容貴人去,可是為著前往行宮的名冊?”
蘇洛念本就有此意,卻被傅慧姍點明,只好消了這打算,隱晦的看了一眼何瑩瑩,慌忙道:“婢妾不敢有異議,也不是為著前往行宮的名冊。婢妾知道自己的身份,自不敢求惠妃娘娘。”緩緩說著,腦海裡卻思考著下一句該說甚,突的浮起何瑩瑩說過的話,福身一禮道:“婢妾瞧著惠妃娘娘、清容華、杜婉儀和孫芳儀相處甚好,情同姐妹,婢妾好生羨慕,才這樣說的。”
沈嘉玥不語,杜旭薇卻言:“我瞧著你和晶婉儀的關係也不錯啊,何必羨慕我們。再說了,我們是親如姐妹,並非情同姐妹,東宮時便在一處了,並非你羨慕便可隨意說的。”想了想又道:“後宮皆是姐妹,只要你願意與旁人真心相處,總有人會好好待你的。”
孫若芸狠狠瞪了一眼何瑩瑩,後走到她跟前,手指著她的心,堅定道:“凡事要用心,無論什麼情,總能打動旁人。”
沈嘉玥一愣,‘凡事要用心,無論什麼情,總能打動旁人’,拍手稱讚道:“孫芳儀說的極對,只要用了心,那便是好的。即便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餘光掃到朱芳華那兒,她很久未進嘉儀殿了,恐怕她是沒有那個心吧,那自己也別有那個意了。
蘇洛念還能說什麼,只好點頭,“婢妾明白了。”
眾妃嬪見狀沒了看戲的心思,紛紛散了,蘇洛念本想與何瑩瑩一道回去,卻被何瑩瑩婉拒了。
沈嘉玥棄了妃攆,與她們一道走在宮道上,三人誰也不說話。
暫時的寧靜總會打破的,孫若芸淡淡詢問,“你們覺著晶婉儀如何?”
沈嘉玥對她印象不多,對她還是當初的印象,一雙好似會說話的眼睛,人長得喜慶,較得聖心,旁的便一概不知了,她從未多做了解,自己的事兒都顧不好,何必去顧旁人的。聽她這樣一問,深覺奇怪,輕聲問:“晶婉儀?印象不多。只覺著她長得喜慶,旁的便不知了。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一提何瑩瑩,杜旭薇有些吃味,何瑩瑩得寵之事在她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冷哼道:“除卻之前的鄭氏,新晉宮妃裡也就剛才的蘇洛念和她最得聖心,如今不知怎的蘇洛念失了聖心,也就她最得寵了。”
孫若芸嘗試著詢問:“她來依附,你們覺著可行嗎?”
沈嘉玥思索片刻,捻了宮道旁盛開的合歡,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蹙眉如一道鴻溝,問,“她不是和蘇洛念相處不錯嘛,蘇洛念投靠了高徽音,如今高徽音降了選侍,蘇洛念也失了寵,她這時想起依附來了,會不會不妥?”
杜旭薇甚覺不妥,“恐怕她心思不純,孫姐姐怎的突然說起這個?”
孫若芸自然猜得她們這樣的態度,當年自己想著依附沈側妃,也是等到新皇登基後才與自己漸漸走的近了,她知道她們確實拿她當姐妹的,而不是黨羽或是爪牙,淺淺一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等回了嘉儀殿再說。”
這樣一說,二人也就約莫猜得一些,只待回嘉儀殿細細說了。
三人慢慢行著,日頭越來越強烈,兩盞茶功夫才到嘉儀殿,入殿,只覺一驚。
嘉儀殿內的一張紫檀圓桌上放著各種禮物,層層疊疊放著,五彩六色的盒子皆綁著紅繩,堆得如山般高。
站在桌邊的如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見來人躬身一禮,“給娘娘道喜了,娘娘必然得了什麼好,各宮小主皆送禮來了。”
三人一聽才明白過來,必然是為著能入行宮名冊,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