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查局有內鬼？」馮文瑄先盤算了下週朝先等人的罪證，操，擺明是無藥可救，付不起的阿斗，再想到最近調查局底下的動作，好像是有組人馬在調查周朝先、丁宗樹。

馮文瑄心裡閃過疑竇，接著抬頭看向莊世楷道：「莊生，方國輝和你什麼關係？」

莊世楷大張旗鼓的拿出證據，飽含著攤派的意思，有些事情就不用遮掩了。

他也沒想著遮掩。

「方國輝是洛哥的兒子，我家侄。」莊世楷出聲講道。

方國輝？

他罩得住！

而一旦馮文瑄對方國輝起疑心，吩咐手下一句話，調查清方國輝背景很簡單。

「嗯，知道了。」馮文瑄點點頭，臉上流露出少有的凝重：「只要你現在公開周朝先、丁宗樹兩人的罪證，我絕不支援兩人，劉小姐也能順利當選。」

「莊先生，您說呢？」

「喔？」莊世楷饒有趣味的望向馮文瑄，眼神上下掃過他正氣凜然的面孔，居然在正氣凜然下看出一抹奸猾。

「馮生，你的心思很縝密啊……」莊世楷掏出一支雪茄，低頭用打火機燒燃，旋轉著雪茄口沉聲講道。

馮文瑄用手臂打著木桌，表情正直地講道：「證據確實很嚇人！好似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過臺島也不是沒人才，你的政治伎倆有人看不透，我卻看得透。」

「你拿證據要我放棄對周朝先的支援沒問題，可是我放棄對周朝先的支援，毫無政治利益。」

馮文瑄目光一轉，露出深邃的神采：「你來找我，就是政治合作，合作，就要有利益互換，我說的沒錯吧？」

莊世楷沉默片刻，用手指扣住雪茄叼進嘴裡，盯著馮文瑄端詳，嘴裡吧唧吧唧吐著白霧。

「沒錯。」他最終講道。

「前提是他的資本、地位、有足夠分量和我互換。」

這是很現實的條件，馮文瑄倒不客氣：「我就夠分量！」

「否則侯立群也不夠份量。」他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開出條件：「你拿著證據來找我，卻不直接公佈，我沒猜錯，就是想要藉機把周朝先、丁宗樹一網打盡，讓劉小姐成為全臺第一幫會！」

「而劉小姐一進立委就是進了政壇，憑藉第一幫會的力量，以及你的支援，很有把握團結全臺的社團政治，成為社團政治領袖人物。」

「還是女性領袖。」馮文瑄目光斜視身旁，觀察莊世楷的神色。當他發現對方神色淡定抽著雪茄，並不答話時便知自己猜對了。

「只要你答應讓劉小姐和我合作，我就放棄對周朝先、丁宗樹的支援，否則……我現在就告訴他們有證據，幫他們連夜逃出臺島。」

「你說，他們逃出臺島無論生死，旗下兩大幫會，怕都沒那麼好吞吧？時機就這一次，看你怎麼覺著！」

馮文瑄斟酌著語氣，既彰顯著決心，又儘量不顯得咄咄逼人，以免惹莊生發怒。

這時莊世楷卻喊著他的名字：「馮文瑄啊……」

「你他媽是個人才。」莊爺用手摘下雪茄，屈指彈彈菸灰，瞪著馮文瑄罵道。

馮文瑄臉上卻露出笑容。

莊世楷也為馮文瑄展現出的政治嗅覺吃驚，心道：「這傢伙將來是個人物！」

嘴上則道：「你有腦子看出這一切，就有資格分一份好處。」

「等到玫瑰選上以後，會優先考慮跟你合作，不過只限你，不是你背後的派系。」

玫瑰一直跟侯部長等人合作，完全是對方派系的人，就算上臺後組建自己的政治圈子，也是要講究跟大勢的。

不過大勢方面跟緊侯部長，某些私下合作的東西，再跟馮局長秘密合作，那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