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清被段明臣壓在浴桶邊沿,從後面一下一下的頂著,撞得他膝蓋不停地敲擊木桶,發出咚咚的聲音。
&ldo;哎喲,痛,痛啊!出去!&rdo;顧懷清齜牙咧嘴的抗議。
&ldo;就你毛病多!&rdo;段明臣無奈,只好用幹棉布擦乾他的身體,抱著他跨出浴桶。
段明臣拿來沒喝完的葡萄酒,含在嘴裡哺餵給顧懷清,顧懷清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兩人你來我往的,竟把整瓶酒都喝乾了。
視窗正對著那一株盛放的臘梅,隔著薄窗紙的屋外,鵝毛般的雪花徐徐飄落,簌簌的輕雪落在冬日的庭院,別有一番靜美。
&ldo;外面,下雪了……&rdo;顧懷清喃喃的說道。
不由得想起上一回自己遭了杖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是這樣一個靜謐的雪夜,段明臣冒著大雪,連夜狂奔數百里,偷偷跑回來看他。
想到這裡,顧懷清的心再度滾燙起來,看向段明臣的眸子充滿了熱辣的愛意。
段明臣接收到愛人的情意,直接將這滿腔的愛轉化為行動,借著酒意,便將他壓在窗邊,大肆鞭撻征伐。
顧懷清初嘗情慾,年輕的身體被開發過之後,像推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情不自禁的晃著翹臀迎合,追逐著禁忌的快感,嘴裡發出動情的呻吟。
兩人激戰正酣,你迎我送,不知過了多久,顧懷清軟成一灘春水,神魂俱失,這時候便是天塌下來他也顧不得了,段明臣亦是熱血狂湧,激情沸騰,到了緊要關頭……
這時,段明臣聽見外頭傳來一聲細微的脆響,像是枯枝斷裂的聲音,他霍然抬頭望去,隔著窗紙望去,似乎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個頭較高,頭上戴著高高的冠冕。
段明臣心臟猛地收縮,動作為之一緩,然而顧懷清卻忍不了了,扭動身體催促:&ldo;哥哥,快點,別停啊……&rdo;
顧懷清羊脂白玉般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段明臣再強的自制力也瀕臨崩潰,何況還喝了那麼多酒,在酒意的驅動下,他再也顧不得窗外有人偷窺,將顧懷清壓在身下肆意蹂躪,讓他翹著屁股哭叫求饒……
一窗之隔的屋外,靜寂的庭院瀰漫著臘梅的冷香,鵝毛飛雪在空中狂舞,在朔風中打著捲兒飄落,落在沒有一絲雜毛的黑狐裘外襖上。
餘翰飛渾身直打哆嗦,不是因為雪夜寒意刺骨,而是因為面前高貴至尊的男人臉上冰封萬裡的寒意。
蕭璟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院子裡,若不是他的口鼻撥出的白汽,餘翰飛簡直懷疑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座冰雕。
皇帝臉色鐵青,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窗戶,隔著薄薄的窗紙,燭光倒映出兩個交疊的人影,激烈的糾纏,曖昧的喘息呻吟不絕於耳。
餘翰飛偷窺皇帝幾乎要吃人的可怕模樣,默默的垂下眼眸,掩去眼角的一絲狠戾。
段明臣和顧懷清的私情,雖然兩人很低調,但餘翰飛經常在顧懷清身邊,哪裡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異樣。
今天晚上,蕭璟批完奏章,既沒有翻牌子寵幸妃嬪,也沒有召顧懷清來伴駕。他看著屋外飄舞的雪花,想起幼時每當下雪天,顧懷清都要拉著他玩堆雪人,凍得小手跟胡蘿蔔一樣,可臉上的笑容卻開心得很。
他知道顧懷清下午去找了萬臻,可是萬臻肯定是不會改變主意的,顧懷清一向重感情,雖然只是義父,但對他來說就跟親人沒有差別。萬臻要告老還鄉,顧懷清想必心裡不好受吧。
想起顧懷清的失落,蕭璟就按捺不住想去見他的渴望,從餘翰飛口中確認顧懷清今晚留在東廠過夜,便吩咐御廚準備了一盒桃花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