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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中,尤為突出的,當屬相府二房的張玉衡公子。考慮到秋獵中將軍對他的讚賞、親近,眾人不免懷疑:將軍醉翁之意在張公子,而其他公子不過是用來打人耳目,再思及:將軍也到適婚年紀了!相門之後,門第間也說得過去。於是大傢俬下都議論:祈雲將軍要招(張公子)駙馬了!

而祈雲對此說法則是笑笑不予置評,彷彿不屑一顧,又彷彿預設。

眾人因心中有了決意,自然往“預設”方面理解了,有人甚至開起張玉衡玩笑,戲稱他為駙馬爺,張玉衡起先自然是“慌張”辯解,後來見祈雲不辯駁,又暗道:若將軍有意於我,我辯駁豈不是去了她面子讓她惱我?於是竟也就預設了。眾人越發肯定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待訊息宣佈了。

而張二奶奶對此,自然開心不已、美夢連連,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怎麼會”,但眉角眼梢的喜意已經出賣了她。

卻不知道祈雲報復的利劍已經高高舉起,就差重重落下了。

第七十五章

祈雲因為要到轄下各州縣巡視,直到“年二十八、洗邋遢”那天方得空閒。從軍營策馬回府,府內正在打掃,僕人往來,灑掃搬騰,忙碌的樣子比起平時倒是多了幾分熱鬧,祈雲看著不知怎的生出些許感概,一是呆愣住,倒教身後侍衛驚愕了。

“將軍?”章大娘子試探的叫了聲,童鬱文和周豔容、司徒五孃家都在本地,回家過年了,只有她和幾個可憐蟲因為無家可歸或家太遠隨祈雲回將軍府過年。

祈雲回神,笑了笑,也不說話。問了芸娘在哪尋去,就留下他們自生自滅了,還好他們都熟門熟路,自己安置自己了。

芸娘在書房。祈雲跨步進去,“又在這裡和酸儒說話了?”為了給崇威書院聘請最好的先生,芸娘可是在人選上花費了不少心思。芸孃的想法是:既然是作為我將來之“口”,要為我說話的,教育他們的先生自己要跟我思想一致。故而對心儀的先生人選是多方打聽、想方設法試探,更不惜花費時間人力財力跟他們書信往來談經論學說眾生。

芸娘從紙筆中抬起頭,嗔她一眼,“可別亂說,叫順口了以後先生們來到你一不經心溜口出來還得了?”

祈雲“嗤”的笑了起來,叫了就叫了還能怎的?只是她知道芸娘不喜——從某種意義上,芸娘不止是個精密還是個嚴謹的人——自然不會說出口。她上前抱住她,“想沒想我?”因為在外巡視,兩人已是好幾天沒見面。

芸娘耳尖微微發熱,這個人怎麼變不了性子老愛撒嬌?臉上輕笑道,捏著她臉蛋倒似有兩分哄小孩子,“想,如何不想。房裡打掃可都留著等將軍回來動手呢。”

祈雲呆住:“啊?”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處理不就好了。

“年二八,洗邋遢。這種事情固然能交給下人,可將軍是主人,自然也得意思意思。”

“是嗎?還有這種說法?”過了這麼多個年,無論是作為郡主還是公主、將軍,都沒聽過這個說法啊——不過芸娘說是就是了。

兩人挽手緩行回停雲軒。一路上有僕人在穿梭往來忙碌,看見她們紛紛停下問好,祈雲輕聲對芸娘說:“你知道嗎?剛進來看見他們動來動去那會兒,很熱鬧喜慶的樣子,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我家。以往府裡再忙碌再熱鬧,我也總有種不冷不熱不上不下可有可無的感覺,可見有你在,這裡是不一樣的。

芸娘在寬大的袖子下握緊她的手。

兩人回到停雲軒,先是用了茶,然後開始打掃。當然不是全過程動手,只是意思意思,便交由下人負責了,兩人便躲到暖閣裡圍爐閒話了。芸娘這才聊起書房所忙之事,有些文人往府裡投遞文章——這是慣例了,往權貴或者名豪府上投遞文章意圖獲得欣賞或者舉薦,尤其是今年將軍府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