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屈辱我忍了,立刻傳令給守光和守文,讓他們率兵來薊州與我匯合。”
“大帥,您這麼貿然調兵很容易引起朝廷懷疑,何況對契丹的戰爭由錢鏐全權負責,我們必須尋個合適的理由。”
劉仁恭一聽,頓時愣住了,“理由?想必你已經想好了?”
親信笑了笑,回答道:“眼下契丹人戰敗,幽州兵願意乘勝追擊,進攻平州。”
劉仁恭聽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疑惑地問道:“有唐軍不利用,我們自己去進攻平州?”
親信笑著解釋道:“呵呵,將軍多慮了,這只是調兵的藉口,契丹人能放棄漁陽,未必不會放棄平州。”
劉仁恭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放棄平州?這怎麼可能呢?既然如此輕易就放棄,那當初為何要費力攻打下來?”
“大帥,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大唐藩鎮割據,契丹人想趁機佔便宜,但如今朝廷態度強硬,舍利素又剛剛遭遇敗仗,未必還有信心守住平州,而且契丹人是半農半牧的民族,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掠奪人口和錢糧,不會死守城池。”
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即使算上舍利素的殘兵,平州也只有不到三萬兵馬,我們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取勝,如果進攻不順利,可以向唐軍請求支援。”
劉仁恭沉思片刻,緩緩地點頭,“好吧!那就先向錢鏐請求出戰,把兵馬調集過來,至於平州,如果能夠攻打下來最好,不行的話就讓唐軍打頭陣。”
幽州城,刺史府內錢鏐正在與王審知談笑風生。
錢鏐笑著說道:“王督撫使真是年輕有為啊,短短几年時間就已成為一方大員,你大哥如今擔任湖南督撫使,二哥擔任湖北團練使,王家的未來必定顯赫無比。”
王審知在擔任湖州刺史時曾與錢鏐見過兩面,彼此關係還算融洽。
他連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大帥過獎了,王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靠陛下的厚愛和信任。”
錢鏐大笑起來,“哈哈,陛下對幽州極為重視,特意調你來此擔任督撫使,足以證明陛下對你的能力充滿信心,此次成功掌控幽州,讓我們的計劃進展得更為順利。”
王審知一臉謙遜,“此次能夠成功,全賴大帥的英明決策和巧妙安排,如果劉仁恭沒有離開幽州,我也難以找到這樣的機會。”
“哈哈,我們就不必在這裡彼此恭維了,眼下劉仁恭肯定已經知道了幽州的訊息,接下來就看他如何抉擇了。”
“大帥覺得劉仁恭會不會率兵返回?”
“哼!那就看他是不是瘋了!”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大帥,漁陽有急報傳來!”
錢鏐與王審知對視一眼,隨即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一名小將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後說道:“稟大帥,防禦使有緊急軍情呈報!”
錢鏐眉頭微微一挑,伸手接過信函,然後緩緩拆開,只是看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他倒是很能忍啊!”
一旁的王審知有些好奇,連忙問道:“大帥,劉仁恭是什麼態度?”
錢鏐將信函扔在一邊,笑著說道:“劉仁恭沒有提及幽州之事,他想調幽州兵乘勝追擊,主動進攻平州。”
王審知面露驚訝,“這有些反常啊,劉仁恭即便不敢率兵返回幽州興師問罪,也會陽奉陰違儲存實力,怎麼會捨得派幽州兵打頭陣?平州有近三萬契丹人,可不是五萬幽州兵能輕易攻破的。”
錢鏐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只怕劉仁恭已經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才捨不得讓自己計程車兵去送死,進攻平州只不過是調兵的藉口罷了。”
“大帥的意思是說劉仁恭要將定州和檀州的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