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濃煙薰得直流眼淚。
後來想了一個辦法。他把門窗都關得密不透風,在室內點上兩盤蚊香,自己則跑到局大院裡散步去了。
“龍班長,這麼晚還在鍛鍊身體呀。”龍若海正在散步的時候,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
抬頭一看,原來是局紀委書記兼督察大隊長葛恆樓。兩個人是老熟人,是在警察學校培訓時的同學。當時他是培訓班的班長,所以葛書記才這樣稱呼他。
警方有個規定。新警察到崗之後,不管你來自於何方,都要到市級警察學校,參加培訓一段時期。看到是老朋友,他當然是來不及的將對方讓進了值班室。
“剛準備回家。看到你的在散步,就拐過來看看你。”看到龍若海在忙著開啟窗戶,葛恆樓也幫著驅散室內的煙霧。
“謝謝領導的關心哦。這大熱天的,還要讓你老人家來關心生活,和我這個部下一起來體驗生活。哈哈。”看到葛書記忙得一頭的汗水,龍若海忍不住調侃了起來。
“你這傢伙,說話還是這麼刁鑽。什麼領導不領導的。談領導,你是我的領導哦,是我們培訓班的班長呵。哎,你剛才在考慮什麼問題?剛開始喊你,你都沒有聽得見。”
“是嗎?不好意思。剛才考慮問題,確實是有點走了神。屋子裡蚊子太多,就在院子裡邊跑邊思考哩。”
龍若海先是將孫聖傑家的事介紹了一遍,然後用不滿的語氣說道:“老葛呵,你是專門負責警察維權工作的領導。這事你們好象做得有點不到位吧?起碼是有一點不作為呀。”
葛恆樓是個說話做事都很方正的人。聽到這話,也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尷尬地解釋說:“我們就和廟裡的泥菩薩差不多,能說不能行。聽人說起來象是那麼回事,其實全是花架子。有問題的人我們管不了,有困難的警察也是幫不了。老弟,我們也難哎。”
說完之後,葛恆樓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說?”龍若海有點疑惑不解。‘啪’的一聲,他順手打死了一個還在猖狂的蚊子。
“你在大機關工作,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哩。”
葛書記刺了他一句以後,繼續說道:“就象‘猴子’這樣的事,不是我們不想幫,而是我們根本幫不了。我們說話有人聽嗎?那個‘二狗子’能理我們嗎?這是一方面,還有的事,民憤大到極點。我們不是不想管,只是領導不答應哩。”
“還有這樣的怪事?”這話說得龍若海更是雲裡通到霧裡,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
參加工作以後,他都是從事的單一工作。象基層這些充滿貓膩的事,從來沒有經歷過。
郭廳長讓他到寧北任職,除了案件上的考慮外,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讓他在走上領導崗位之前,多瞭解一點基層工作的真實情況。
“就拿那個‘二排長’朱長富來說吧。怨聲載道啊,民憤大到了極點,就是不讓查。為什麼?人家有個好兄弟唄。在我們這兒當著常務副縣長,領導能不給人家的面子嗎?”葛恆樓的說話中,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朱長富,這人有這麼猖狂呵?沒有想得到,一個胖得象頭豬的傢伙,竟然能這樣厲害。有了這樣的人,我們的警察形象,能好得起來嗎?”
龍若海連珠炮一般的疑問,引得葛恆樓這個總是被稱作‘冷麵先生’的古板人,也露出了少見的笑容。他也不作刁難,一番解說之下,很快就讓龍若海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龍若海在曹裡鎮破獲過一起殺人焚屍案件。那天接待信訪時,還專門拿出來,嚇唬了賈秀芳一回。案件並不複雜。一對同居夫妻感情不合,女方想重回原來的夫家過日子,從而激起了另一方的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