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原本是柳黨的官員見此,皆應勢站了回去,急著與柳相撇開關係,儘可能避免受到牽連。
一時間太監也開始悲慼地高呼:“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柳相見此不由負手“哈哈”一笑,即便見慣了官場上的“明哲保身”看著那些退回去的官員,柳相眼眸中仍是不由露出嘲諷,果然是在朝廷中混跡慣了的一群見風使舵的好手!柳相眼眸轉向寧王:“你想怎麼做?”
群臣亦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寧王,陛下已死,先皇又無另外的子嗣,這皇位……
寧王冷峻的眸中卻是露出意味不明的複雜之色,半響冷然開口:“柳相意圖逼宮。。。。。。”
“唉!憋死我了!他們都要說你死了,這下我可以揭開了吧?”“步凌寒”忽掀開頭上的金冠看著太后懷中的人道,被揭開的金冠金簾底下卻分明是一張女子清靈嬌俏的臉。
這突然而來的轉變,不由讓眾人滿目訝然地看著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
“你何時能一日安分的不說話,才叫奇怪了!”忽原本被御醫診為死脈的鳳輕歌,睜開雙眸開口道。說著回握住太后的手,微微一笑,“母后!”
“這……”太后愣愣地看著睜開眸的鳳輕歌,驀地臉上又露出悲喜交加之色,緊緊地回握住鳳輕歌的手,“你還活著?”聲音裡滿是顫抖,帶了歲月痕跡的清雅雍容的臉上滿是淚痕,半絲一國太后的樣子都沒有。
鳳輕歌見此伸手抹去太后臉上的淚痕,在她耳邊低聲道:“瞞了母后,兒臣對不住了!”
太后聞言有些壓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動地緊握住鳳輕歌的手,心有餘悸地連連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鳳輕歌看著一臉不可置信驚恐地看著她的喃喃說著“不可能”的御醫,一笑道:“朕是一國之君,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死呢?御醫恐怕是老糊塗了,診錯了脈,該回鄉讓兒孫承歡膝下了!”反正這老御醫是柳相的人,打發走了也好!
“朕還未死,誰要逼宮?”風輕歌扶起太后站起身,睨向群臣,聲音含著威儀。話音方落,一批御林軍將整個清乾殿裡外團團圍住。
眾人看著突然“活”過來的皇帝和大批突然出現的御林軍,不由皆面露驚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樓亦煊看著風輕歌,晦眸一緊,她竟然沒死?
“瞧瞧!這些人的表情真像活見鬼了的!”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推了推一直掩於人群中的傅秦翊,用手肘抵了抵他,嘖嘖道。
傅秦翊卻是桃花眼一挑:“我看你還是安分些,免得她後悔讓你進宮幫忙!”說著雙手環胸,桃花眸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方才若是風鈴遲些揭開金冠,便能看到寧王的舉動,屆時若寧王除了柳相,登基為皇,那她再醒來,便能抓到寧王的把柄,以逆謀之罪坐收漁翁之利,除卻後患,真正擺脫桎梏!
風鈴“切”了一聲,撇嘴道:“你這傢伙幾個月沒見,不僅變得深沉了,還變得更討人厭了!”
傅秦翊聞言挑唇一笑,深沉了麼?以前他放蕩不羈,什麼都不用去掛心,可自從他答應幫她,想的漸漸便不得不多了。明明無所羈絆才是想要的,可如今心頭有無盡的事要去想,他反倒覺得莫名地舒心。桃花眸朝風輕歌看去,看著鳳輕歌眸光輕轉,目含威儀,站在高臺上睥睨天下的模樣,嘴角不由挑起一個弧度,或許這樣也很好!
穆風帶著侍衛站在殿樓之上,看著環抱著刀的樓宇昂,一拱手冷硬開口:“樓三公子!”
樓宇昂見此聳了聳肩,抱著刀一躍到屋頂上坐下,看著穆風,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我看著,你們隨意!”反正他只是聽說鳳輕歌大婚,宮中又有動向,想來湊個熱鬧,才幫著父親帶兵進來的,方才他還真以為鳳輕歌就這麼死了呢!害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