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而不憶,仿似自己從未認識過外面的世界和人,包括毛俊。
深夜,我被滿身酒氣的身體壓住,卻聽得他嘶啞的叫我的名字“曉依,曉依……你知道這些天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我怕自己一踏進這裡,你卻不在了。”江樺帶著深重的醉意回來,他臉上的淚水溼了我的衣裳。他拼命吻我,喚我的名字中夾雜著痛苦,卻又不帶一絲理智。我拼命推他,反而令他更加著急。我聽見自己衣裳被扯壞的聲音,淚水隨之落下。我憎恨自己不能拼命大叫,不能令他清醒。
“不要再離開我了,曉依……”他意識不清,卻不斷叫我的名字。我使勁推開他,而他並不打算停止侵入。我感到身體的痛處,在他肩胛處狠狠咬下。他卻將我的唇死死封住,我拼命推他。他反而力道更猛,我失去了抵擋的力氣,能夠擁有的便是那一顆顆不爭氣的眼淚。
這是個可怕又可憎的夜晚。它斷送了我所有的美好。我已經記不清淚水何時乾涸?待我清醒時,我正赤身裸體躲在淋浴下拼勁全力哭泣。
江樺被一聲巨響驚醒,突然彈坐起來。他環顧四周,發現不是自己的房間。地上的碎片激起了他昨晚殘缺不全的記憶:“怎麼會這樣,該死,曉依,曉依……”
我企圖站起身,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曉依,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江樺突然闖了進來。
我急忙避開他,感覺到額頭在流血,卻不讓他再次靠近。
“曉依,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該死,我不該喝那麼多酒回來……我”他說的話我一字都未聽進,便昏倒了過去。
江樺怕我在海邊出意外,便將我帶回他市區的一處宅子。自從那晚後,我將自己死死地鎖在房間裡,不踏出一步。江樺知道我不願見他,每次都讓保姆阿姨進來照顧我。
江樺向我道了歉,那天是他母親手術,他害怕手術不成功,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希望告訴我他母親已經平安無事。豈料自己會犯下錯,給我造成了傷害。
他母親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晚是場意外,我沒有辦法責怪他,可我也沒有勇氣原諒他。他將我們的關係推向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他為了能夠儘快接手他母親的公司,已經一連很多天沒有出現在我面前。而我最近腸胃不舒服,聞到葷腥便會反胃嘔吐。
保姆張阿姨見我近來太過反常,吃什麼吐什麼,便給江樺打了電話:“江先生,小姐最近身體不太好,經常吃不了多少,卻吐的厲害。”
江樺和李素心在上海正在洽談業務,聽家中保姆的描述,一分鐘也呆不下,急忙將李素心從會議室中拉了出來:“素心,曉依身體不太好,我必須要回去一趟。”
“你確信這麼關鍵的時候你要離開?”李素心不悅地問道。
“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肯定沒問題。”江樺著急離開。
“我可沒那麼偉大”李素心扯下臉,冷冷說道。
“你是知道的,自從那次意外後,曉依已經有兩個多月不理我了,這一直是我的心病。”江樺將手中的檔案如數交給了李素心:“素心,謝謝你一路上幫了我這麼多,這次我終於明白我不是單純的想要佔有她,我真的想給她一個家,做個有擔當的男人。”
“她到底生了什麼病,讓你這麼著急離開?”李素心氣急敗壞地問。
“張阿姨說她最近胃口不好,吃什麼吐什麼。”江樺急於離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好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她該不會懷孕了吧?”李素心有股不祥的預感。
江樺快步離開的腳步因她的猜測固地滯住:“你說什麼?”
“她不會是懷孕了吧?”李素心重複了一遍。這對她來說是個可怕的發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