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作,明顯讓琅飛師的臉色一沉。
他似乎想了起來,這個女人剛才在路上,就有事沒事的回頭望望,難道就是在看這個男的?
望著一點都不起眼的羅樓,琅飛師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男的沒有那個胖子的霸氣,也沒有那個眼鏡男的冷靜,他們這一行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色,貌似就屬這人最為普通,為什麼這麼美麗的女子會看上他?
琅飛師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和怒氣,他看上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這棟大樓的供電設施是好的,電梯還能正常運轉,一行人上了電梯直接到33層停了下來。
“飛師哥。”剛一出門,守在外面的幾名進化者一看到來人,立馬恭敬的打招呼道。
“辛苦你了。”琅飛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飛師哥您回來了啊。”
“飛師哥。”
“飛師哥……”
進化者們一一朝著琅飛師打招呼,而琅飛師則是保持笑著,一副和藹的樣子一一回過去,不可否認,他收買人心的手段的確很強,李成功的勢力,至少有一半都服琅飛師。
若不是羅樓早就知道琅飛師的為人,恐怕也會被琅飛師的熱情所騙,前世,他就是這樣被騙了,直到李成功死後,羅樓也不相信是琅飛師出賣的,要不是有一次偶然聽到琅飛師的談話,恐怕,他還會一直被矇騙在鼓裡。
“飛師哥,老大在裡面等你。”
走廊一直走到盡頭,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外一個進化者恭敬的說道。
琅飛師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罷就推門進去,眾人進來,就看到了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們,揹著手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一動不動。
望著這熟悉的背影,羅樓就感覺到鼻子一酸,情不自禁道:“成功叔……”
一直挽著羅樓手臂慪氣的李清書詫異的抬頭,她能夠感覺到羅樓自一進來的時候,身軀就是一抖,抬頭一看,卻發現羅樓的眼睛流轉著說不出的悲傷,就像是在祭奠某個逝去的人一樣。
李清書又順著羅樓的目光看去,除了那個背影,似乎也沒有什麼。
他認識?
背影似乎是聽到了羅樓的呢喃,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張讓羅樓一直悔恨在心的,熟悉的臉。
前世,在羅樓最無助的時候,是誰,給了羅樓一條生命,在羅樓陷入危機的時候,是誰,單槍匹馬的闖入喪屍群中解救出了他,在深夜的天台上,一箇中年大叔摟著一個靦腆的大男孩的肩膀,一邊喝著酒,一邊放浪形骸。
“我是警察,自小的願望就是當一名除暴安良的好警察,奈何世道不公,‘暴’和‘良’似乎是反了過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強制輪X變成輪流發生性關係,強X演變成戴套不算,校長不再是神聖的詞彙而是罪惡的代名詞,好的東西不被接受反而處處掩蓋,明明是最應該有法紀的人卻目無法紀,欺辱他們遵守他們法紀的人,這樣的世道,不要也罷!”
“上天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不要以為這樣的世道不好,你還小,不懂得這個世道,有時候,人心比吃人的喪屍更加可怕,這樣的世道毀了也罷,就讓我來建立一個真正有秩序的世道,人人公平,人人享樂,不再有欺壓和凌辱,哪怕是在末世,也要活出一個真正的自我!”
豪言壯語,揮斥方遒,曾幾何時,羅樓曾一度為他的理想所折服,想要在他麾下瞻前馬首,上刀山下火海,只為了他口中的烏托邦。
“可是……烏托邦,始終只是烏托邦。”
靦腆的大男孩成長了,他明白烏托邦這種東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鄉,永遠只存在於想象之中。
羅樓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它是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