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笑了笑,將鄺泰山放下馬,動手剝他身上的夜行衣,往自己身上穿,“鄺泰山,我猜,你們鄺家苦心建立這片寨子,恐怕也有些時日了吧,好一邊犯事,一邊管事。並且有些事情,不適合用家族的身份,就可以借山賊之名來做——我已經察覺出,這些所謂的山賊,真正的身份,就是軍人!”
此言一出,那鄺泰山臉色煞白,眼神微微閃爍,別過頭去狠狠說道:“王柏,你會後悔的!”
王柏此時已經換好衣衫,他將馬放走,挾持著鄺泰山,不冷不熱說道:“鄺泰山,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我要死,你也會立刻沒命。你應該知道,我手上有秘密武器,百步之內,能立即要你的命。所以說,我們的命現在已經綁在了一起……當然,我是不會輕易去死的,因為我始終不相信,鄺橫野會把他最得意的兒子放在山賊窩裡,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裡面的人完全聽命於你,全是你們鄺家的人!”
鄺泰山眼神中流淌著怒意,然而卻被王柏死死挾制,無法反抗,王柏讓他在前面,自己則是走在後面,一步之內。
“待會兒給我找個僻靜的房間,就說是你自己想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王柏摸出一柄火焰刺,尖銳的鋒刃微微冰涼,頂在鄺泰山的後腰上,“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
鄺泰山沒有回答,只能在前面帶路。順著陡峭的山路,二人一前一後攀爬上去,並且很快被巡邏的人發現。
“公子,您回來了!”彪形大漢身穿皮背心,臉上有著剛毅之色,他右拳置於心臟,一彎腰,朝著鄺泰山行了一個軍禮。鄺泰山頓時臉白如紙,王柏嘴角微微勾了勾。事實已經很明顯,所謂“山賊”,正是鄺家的軍人。
鄺泰山沒有理會他,奪過道來,徑直朝山上走去,王柏緊跟在後,就見那大漢在後面又行個軍禮:“恭送公子!”
鄺泰山和王柏很爬到了山腰上,來到大殿門口,頓時,許許多多精壯大漢清一色手持大刀,身穿皮背心,足有一百多人,一齊圍了上來,都顯得十分高興。
“公子回來了!”
“泰山公子回來了!”
“……”
鄺泰山臉色極為難看,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名身披銀甲、手持長槍的中年人,看得出來是一名將軍。此人打量了一下極為狼狽的鄺泰山,銳利的目光又在王柏身上一掃而過,頓時一對濃眉微微蹙了起來。
“公子,莫非奇襲失敗了?”
四下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氣氛壓抑,如同有座山峰壓在頭頂。奇襲失敗,意味著死人,同時有著更可怕的後果——截殺歸雲國的王子,歸雲國又豈會善罷甘休?
王柏面無表情,心裡卻冷笑不止。那鄺泰山耷拉著腦袋,目光彷彿失去了神采,這個時候,旁邊的王柏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安慰他一般。
鄺泰山身體一震,隨後聲音低沉說道:“許將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柏不動聲色捅了捅他,此時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王柏,大約是覺得面生,眼中都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鄺泰山連忙說道:“哦,對了,這位是我安插在王家的臥底,這次我能活著回來,他功不可沒。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段時間,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
鄺泰山擠出人群,王柏跟在後面,徑直走到了寨子之中。王柏感受到一雙雙驚愕的目光紮在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頓時從腦後升起。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鄺泰山朝門口兩個護衛打招呼,帶著王柏進入到一處極為豪華的別院,院子裡面種幾棵桂樹、顯得十分幽靜。這時候,十幾個身穿綵衣、樣貌可人的少女聞得腳步聲,紛紛從旁邊的廂房中跑出來,迎上鄺泰山。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