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再一次敗在同一個人手裡,甩開了弗恩,指甲插進了文森的胸口,在文森睜大眼時,男人在身體回到了枯枝前,咧開嘴將文森的心臟硬生生地挖了出來。
一時之間,不知是誰的血四灑著染紅了在場的人。
“快……我把混了死人血的石灰擺在了岔路口。。把他抬到那重新封在那間房裡……”倒在血泊裡的文森,眼鏡跌落到了一旁,那雙總是隱藏情緒的眸子此刻不再隱瞞地帶著柔情望著倒在一旁的天使,伸長了手想碰觸那似乎很近卻又好像很遠的蔥指:“愷撒……終於……只喚你愷撒……”
騰厲、聶峙卓和弗農見狀,立即把那成了枯枝般的男人抬了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了那個房間。
房間裡抱著瞿仲亨的單瑾舒看到了文森努力想碰到弗恩手指的一幕,不禁心酸,她放下了瞿仲亨,走到弗恩身邊,將弗恩拉到靠近文森。
她終於都碰到了他的手指,抓得很緊,匍匐著身子更加靠近天使,咬破了自己的手,湊到了弗恩嘴裡,直到血被自動吸食的感覺傳來,文森頭一次真心微笑,顫著另一隻手摸上那張無暇的臉:“總是……這麼錯過……文森……陪不了你了……只能在上頭看著你”
另一頭騰厲、聶峙卓和弗農把那枯枝扔進了那間密室,意外地看到了被刺傷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遲觀山,見到了那枯枝開始動了,三人沒有多想地把文森說的那桶混著死人血的石灰加快手腳地把磚牆重新砌上。
裡頭的遲觀山在看到那具枯枝再次睜開眼,裂開嘴看著他時,凹陷的眸子不再有著興奮,而是帶著最真實的恐懼地看著那具枯枝逐漸逼近殘廢的自己。
外頭終於把牆砌好的三人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了裡頭傳來了慘叫聲,三人面面相覷,沒說什麼。
正要走,騰厲瞥到了路邊的一具乾屍,那衣著和髮型讓他僵住,冷眸閃過了複雜的情緒。
“怎麼了?”弗農問道。
騰厲抱起了那具孤零零的乾屍:“走吧”
一個月後
聶峙卓、騰厲再次到瞿仲亨的病房裡探訪,單瑾舒正一口一口地喂著耍賴的瞿仲亨喝著粥。
“早知道我也挨個一兩槍的”聶峙卓不是滋味都說到。
“你們坐吧,我把碗洗一下”單瑾舒見到這兩個男人,想必待會三個男人又是一陣唇槍舌戰,她便拿著碗走了出去。
騰厲剛走進病房,就對著瞿仲亨的胸口打了一拳,引來了瞿仲亨的不滿。
“幹嘛”
“傷好了還霸住她”聶峙卓倒是明瞭地替騰厲解釋,翹起了二郎腿坐到一旁。
“才剛好嘛”瞿仲亨欠扁地喜滋滋地笑著。
騰厲坐到另一邊,商討道:“說正經的,現在孩子怎麼辦?”
三個人都沉默下來,一半死亡的機會,沒人敢冒這個險,滿室的沉默讓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已經回來,在門口聽到他們的談話。
“實在不行,只能先打掉了”想到這個結果,瞿仲亨斂下笑容。
聶峙卓沉寂半晌:“不必”
“你有辦法?”騰厲挑眉。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他沒打算把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說出口。
門外的單瑾舒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商討,摸著小腹,或許她該為這幾個男人做點什麼事。。。。
把碗放到地上,她離開了病房區。
“瑾舒的圖用藥水抹掉了,那堆黃金也不知所蹤,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意外’找上她”瞿仲亨把他醒來後努力的結果跟眾人分享。
“那以後……公平競爭?”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默契一笑。
“很有意思”聶峙卓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