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少爺這麼一說,王貴連連點頭認錯,“少爺說的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那小姑娘還在,小的這就去問問,看她還有沒有。”
“還在?咱們去看看。”那少爺擺了擺手,讓王貴帶路。
“小丫頭,聽說你賣刺萢?還剩多少,全給我吧!”
冬至真低著頭在地上胡亂畫著,猛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自大的聲音。她抬起頭,向來人看去。
來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長袍上的暗紋顯示著這衣服的價值。腰間束著鑲有一圈藍色寶石的腰帶,腰帶下墜著一塊玉牌,那上面還刻了一隻麒麟。來人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目俊朗,端的是一個翩翩少年。不過那眉宇間的不屑,卻是生生將他的風采,壓低了幾分。
對於冬至來說,這男子渾身上下透著四個字:“金光閃閃!”
一見到他,冬至心裡便知道自己今日的目標來了。想賺他的錢,她自然沒心思去計較那個“小丫頭”的稱呼。
“這位少爺,我這兒還有兩盒刺萢,您要的話給十個銅板就行了。”面對顧客,冬至態度一向很好。
那少爺看了眼冬至放在地上的揹簍,就那麼粗略一數,少說也有四五盒,可這小丫頭片子竟說只有兩盒了,這不是當他是傻子?
“你那揹簍裡不是還有不少?”那少爺指著冬至的揹簍,氣憤地責問道。
冬至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少爺,我這兒確實只有兩盒刺萢了,那剩下的三盒是萢脯,你不會買的。”
“什麼萢脯?”
“這萢脯是用刺萢做成的,做法很是複雜,費時費力,所以這萢脯我賣得也貴,你也不一定會買。”冬至解釋完,從揹簍裡將那兩盒刺萢拿出來,遞到那少爺面前,笑著說道:“十個銅板。”
“這團山鎮還沒我王清源買不起的東西!你那什麼萢脯,能有多貴,能貴過金子?”聽到冬至說這話,那自稱“王清源”的少爺冷哼一聲,放出豪言。
“對於別人來說是貴了些,但是對王少爺來說,那就不值一提了。我這萢脯五十文一盒,您身邊的這位王貴小哥知道的。”冬至見那王清源這麼說了,趕緊拍個馬屁。她想將刺萢賣給這位少爺,可不是想得罪他。
少爺沒讓他說話,王清源自然不敢開口。此時被冬至點名了,他連忙應道:“少爺,這位小姑娘說的是實情,她還不讓人嘗,也不情願降價,我見著這有些貴了,也不曉得好不好吃,也就沒買。”
“不過區區五十個銅板,我還以為得多貴,你那什麼萢脯,我都買了!”王清源斜了眼坐在石頭上的冬至,不屑地說完後,轉過頭,對身後的王貴說道:“愣著幹嘛,還不快給錢?”
王貴連連點頭稱是,然後拿出錢袋子,數了一百六十個銅板,遞給冬至。
冬至接過銅板,從懷裡拿了自己那個破舊的錢袋子,將銅板全放進袋子裡,再將錢袋子的口拉小,小心翼翼地塞到懷裡。做完這些,冬至將自己揹簍裡的刺萢拿出來,遞給王貴。
王清源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自覺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廝,往外走。
他一走,他的那些小廝自然跟著他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加入了那群公子哥兒的隊伍。
收好錢,冬至將自己的揹簍背起來,往大家約好集合的地點走去。
對於那王清源的態度,冬至是一點都不在意。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還給她錢賺,她自然不會在意他態度好不好了。
如願將萢脯賣出去了,就等著下次來看好不好賣了,若是好賣,往後就是沒有刺萢了,她也能賣錢。這樣,也能給家裡貼補家用了。今日賣了不少錢,可以去打鐵鋪子買些工具了。
由於她賣萢脯浪費了些時間,到集合的地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