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臉色都是微變了。到底還是在官場上混了一段日子,他第一想法就是三郎是不是來頭極大,要不如何敢與他這個縣令叫板?可在腦子裡掃了一圈,都是沒想出來哪個皇子或是哪個世子是三郎這般模樣的。還有冬至一瞧就是與那孩子是姐弟,這麼一來更是找不到有何不能招惹的人物與他們相同了。
瞧瞧這兩人的年歲,到底是極小的,怕是初生牛犢,不知世道險惡,這才敢與他叫板了。
這麼一想,那縣令底氣更是足了,就是腰也挺直了。
既是初生牛犢,那就讓他給他們好好兒上一課!
“就是你們在這兒行兇,將這人的手給砍了?”那縣令冷冷盯著姐弟二人,開口問道。
冬至和三郎對視了一眼,她上前一步,恭敬地應道:“這位大伯,你這般問我,我只能說這人不是我們砍的,你要問是誰砍的,我們也不知曉,你得問問你家妹夫啊?”
不等那些人反駁,冬至託著自個兒的下巴,好似沉思一般,開口道:“我倒是不知小妾的兄弟倒是能叫姐夫的?”
☆、523。第523章 和解酒
姐夫,這個只有正妻和平妻的兄弟能叫的,妾是沒資格的,在這等級森明的時代,這就是犯了大忌諱,往輕了說是不懂尊卑,粗鄙無知,往重了說那就是藐視王法,挑戰等級。
以往他們橫行無忌,大家忌憚於縣令的權勢,不敢提這事兒,再者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到底還是無所謂的,所以那強盜頭子倒是一直這般叫著,顯得也親近。如今冬至提出來了,倒是讓得他心虛了。
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姐夫,又是鎮定下來了。他姐可是深受姐夫疼愛的,姐夫這些年也是縱著他,這不,知曉他被人砍了手,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給他撐腰,他如今還怕啥?
“就是你們這些人將我的手給砍斷了,如今怕我們找你們算賬,便是將人藏起來了!”那強盜頭子倒也是機靈,壓根就不接冬至那“姐夫”的話茬兒,而是將話頭又引到了他斷手這事兒上。
“敢在我的地盤兒上動手砍傷我的人,你們倒是膽大!本官乃朝廷欽點的七品縣令,你們見到本官竟是不下跪!”那縣令對姐弟二人怒喝一聲。
三郎對著那縣令彎腰行了一禮,這才淡淡道:“我有功名在身,可不用下跪。”
“功名?哈哈!功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竟然說他考了功名!”那斷手之人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指著三郎就笑得停不下來。
後邊兒跟著他的那些個小嘍囉也是跟著他笑著,好似真是遇見了什麼笑話。
這些人不信,那縣令卻是有了一絲懷疑,畢竟他可是聽到了風聲,說是金科狀元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兒,那形貌特點倒是與眼前這人有些相像。
這麼一想,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能知曉金科狀元,定然也是知曉他的背景了,他姐可是宣王府世子妃,如今不僅有宣王府做靠山,還有姜元帥也是他們的靠山,如今再瞧他身側的女子,這莫就是那傳說中的世子妃?這回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
“這位莫不是金科狀元李家三郎?”那縣令因著心中的猜想,對三郎的態度也是和善了不少。
三郎見他語氣好了些,對著他也是一抱拳,應聲道:“在下正是李三郎,這位是家姐,今兒個不知曉這人是大人的妹夫倒是多有得罪了!”
沒想到三郎竟是會與他賠禮,這也是給了個臺階他下,只要大家面子上過得去,這李家如今也是京城當紅的人家,他輕易也是不想得罪。所以那縣令也就順坡下路,對著三郎和冬至抱拳,嘻嘻哈哈地恭維了幾句。
那一旁的強盜頭子瞧著這架勢他姐夫這是要與人和好了,當場就不情願了:“姐夫,他們這些人可是陰險狡詐啊,他們明知曉我與你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