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木蓮”來送晚膳,百里婧喂墨問喝了幾口粥,她自己也匆匆喝了一點便放下了,問“木蓮”道:“孫神醫醒了麼?請他來瞧瞧墨問有沒有好轉,溫泉泡久了,他怎麼受得住?傷口還浸在藥水裡,我總覺得不妥。”
“木蓮”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應道:“孫神醫早料到你會如此,方才他已經對我說了,只要再過幾個時辰,體內的毒素清了,駙馬自然便會醒來,到時候若是還有懷疑再去問他。”
孫神醫說的如此有把握,百里婧只得繼續等,“木蓮”見狀,斟酌著開口道:“婧小白,瞧見你這些天擔心得緊,我心裡也不好受,今日是初一,我便去法華寺求了一塊平安符回來,希望能保佑駙馬平平安安熬過此劫吧。”
說著,在百里婧感激的目光中,“木蓮”將一塊東西放在池邊,又匆匆掃了一眼閉目不醒的男人便退了出去。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四年之久的師姐妹,百里婧相信木蓮待自己的真心,哪怕木蓮再不喜歡墨問,卻因為怕婧小白難過,所以特地為墨問去寺裡求平安,她萬料不到木蓮會藉此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看著那塊鮮豔的平安符,百里婧心裡一暖,在墨問耳邊道:“木蓮能接受你了,有一天母后、赫也一定能接受你,只要你好起來,一切都有希望……請你快點好起來吧……”
聽罷她的耳畔呢喃,墨問咳了一聲,雖然睏倦得睜不開眼,神志卻有幾分清醒,他想用此刻頹然無力的雙臂抱緊她,用他沙啞而難聽的嗓音親口對她說,“他們接不接受我沒所謂,一切全都無關緊要,我之所以留在此地遲遲不走,寧願忍受中傷、暗算、殺戮種種是非侵擾,只因想知道有朝一日你會不會接受我……這有朝一日,你又會讓我等多久?”
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含糊不清地在心裡說著,傻瓜,今夜過後,邀你看一場好戲,不論你喜不喜歡,戲都要開場,不論你接不接受我,此生我都不會放過你……
……
“木蓮”出了鳳儀池,折身便入了僻靜的小屋探望病重的遠山,推開門,木桌上的油燈昏暗,只見潮溼的地上歪躺著一個人。
“人帶來了麼?”“木蓮”上前踢了地上那人一腳,那人打了個滾繼續躺屍,身上穿的是相國府小廝的服飾,已然昏迷不醒,“木蓮”這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話音剛落,暗處飛掠來一道黑影,將一個著綠色羅裙的女子丟在地上,黑影隔著蒙面的黑巾冷冷答道:“時辰算準了再下手,別讓主子為難。”
“木蓮”睨著黑影頗為不滿:“各司其職,做好你自己的事罷!藥師塔內我已留下記號,但你務必適可而止……”
黑影不待她說完,便已閃身消失不見。
“木蓮”沒看地上的小廝丫鬟,徑自走到簡陋的床前,看著傷得面目全非的遠山,輕聲道:“依照主子的吩咐,你不能再活了。早日回去吧,這裡有我們。”說著,便將一粒藥丸投入遠山的口中。
再無後顧之憂,“木蓮”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拎起地上的綠衣女子,輕盈地朝西廂“浩然齋”掠去,而此刻“浩然齋”的臥室內,墨譽正在喂胖兔子小黑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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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確實有點慢,但有琴真的無能為力,故事架構大有點力不從心,果然功力不夠啊不夠~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