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話,一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來了,就快來了……”
韓文皺起眉頭,什麼就快來了?世子到底在等什麼?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等了太久,而那個結果卻不知是好是壞。
……
聶子陵自東興皇宮出來後,便直奔驛館,作為西秦使者,本意是要領略東興的風土人情和學習東興桑植、造紙、刺繡種種所長,如今這些都被婧駙馬之死拖緩了步子,更因為大秦皇帝魯莽的和親之請而顯得別有用心。
聶子陵為了項上人頭,不敢再出什麼亂子,事事都要先請示男人才敢行動,然而,他覺得他接下來這句話說完,他就可以昇天了,他一五一十道:“主子,東興皇帝不識抬舉,說只要榮昌公主喜歡,阿貓阿狗都可以嫁,若是榮昌公主不喜歡,哪怕是玉皇大帝求親也無用,他根本不曾將主子您的親筆書函放在眼裡。”
男人舊疾犯了,心口疼,正喝著藥茶,聽到聶子陵的傳話,有那麼一瞬他差點想將他的腦袋擰下來,如果不是因為身在東興,聶子陵又成了特派使者,他絕不會完好無損。
再一想,這的確是他的老丈人一貫的作風,他的妻是老丈人最疼愛的女兒,他這封求親信函也不過是做個試探。試探有了結果,他們百里家果然連西秦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他的老丈人如是,丈母孃如是,連他可愛的妻,也如是,若是逼婚,下輩子也別想成,他還真捨得對他的妻用強硬的手段?
怕只怕他的老丈人不走尋常路,真的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讓他的妻做了女皇,到時候,他更是連一絲指望都沒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的妻認出他時那種厭惡的神色,她會把之前的愧疚和傷心都忘得一乾二淨,然後張狂地用那把盤龍寶劍指向他,冷哼道:“整個東興的男人都是朕的,朕喜歡,就一天換一個來用!西秦大帝再美貌也不過是個凡人,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朕何必為了你放棄所有愛妃?”
不對,他的妻不能再與別的男人同房……
男人忽然站起身,大有奪門而出的架勢,眾人攔住他道:“主子,如今多事之秋,整座驛館外面都布有眼線,您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男人停下腳步,黑眸如冰:“該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了。”
……
十月十四的夜晚,西邊的月已爬上樹梢,已十分圓了,但當晚風大,天上的雲時而將圓月遮住,月色並不好。百里婧為墨問守靈五日,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所以當晚她未在靈堂前過夜,而是回了“有鳳來儀”休息,整整五日五夜不曾合過眼,她一躺上床卻開始做噩夢,夢裡墨問回來了,壓著她在床榻上要與她親熱。
她早已習慣墨問的觸碰,也漸漸適應他的無賴和需索,雖然心裡總覺得不對,可這種失而復得的欣喜還是蓋過了所有懷疑,她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糾纏,情不自禁地隨著他的撫弄而吟哦。
他不讓她出聲,含住了她的唇,舌頭用力地咂著她的舌,她只顧著急促喘息,身體燒得像火。
墨問抱起她,不知帶著她去了什麼地方,那裡很黑暗,有點冷,他將她壓在牆上,再不剋制地帶著她顛顛簸簸,他的呼吸粗重,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根處,他說:“小心肝兒,現在可以叫了。”
她壓抑的聲音總算能釋放,她想要更多,便纏著他不放,身子更深更無力地埋入他的懷中。
又聽他問:“婧兒,我是誰?”
黑暗中,她努力地睜開眼看他,卻無法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這是一具她異常熟悉的身子,什麼都會錯,氣息會錯,相貌會錯,可他在她身體裡的感覺不會錯。
已然迷了心竅,她喊了一個名字,卻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麼,男人卻將她抱得更緊,吻著她的唇角誇她:“乖。”
大約是之前他調教得太好,她叫的名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