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讓她爭風吃醋到現在?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韓曄,你一早就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所以,你不娶她!你不肯娶她!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百里落大吼,往昔的春光滿面這會兒只剩頹唐灰敗,再沒一點好看的樣子。
“你娶我,就是為了今天?你們……你們都是亂臣賊子!你,百里婧!也是亂臣賊子!不,你是狗雜種!沒有人要的小賤貨!你們誰都沒有權利動我!沒有!亂臣賊子!”
**裸的真相被摧枯拉朽般揭開,百里婧幾乎站立不穩,韓曄抱著她,用胸膛承接她的軟弱。他不管他們說什麼,不管百里落如何嘶吼,他只在乎她在想什麼。
韓曄伸手去擦她唇邊的血,急問道:“疼嗎?傷得嚴重嗎?丫丫,我看看……”
他說著要搭百里婧的脈。
百里婧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用盡全身力氣地將韓曄推開,她隱忍了許久的痛楚一齊爆發,她覺得天地都已崩塌,對著韓曄吼:“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什麼權利替我做決定!你什麼都不對我說!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被矇在鼓裡,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你們憑什麼!”
她吼完這些,氣血上湧,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丫丫……”韓曄的眼眶通紅,他還是上前去抱她。
“別碰我!別碰我!我恨你!我恨你們!”百里婧掙扎。
韓曄還是不放手,她咬他,打他,他的手還是抱著她,她打累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揪著韓曄的衣襟,嘲諷地問道:“要是他們都不說,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讓我恨你怨你詛咒你,怎麼都沒關係?”
韓曄沉默以對。
百里婧當他預設,唇角勾起一絲弧度,不遺餘力地用言語作劍刺入他的心口:“我嫁給別人,我愛上別人,我與他日日夜夜纏綿,我們生兒育女白頭偕老,你也覺得沒關係?呵,韓曄,你可真夠大方的……”
“……別再說。”韓曄忽然吻住她,懷抱比鐵更硬,他終於能吻到她,在她清醒的時候,再不需要壓抑隱忍心中的痛楚。
她的淚滑落他的唇角,他嚐到她口中的血腥味,又慌得只得放開。
百里婧已經完全豁出去,一得自由,她還是要說,看著韓曄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一天,我聽到了許多好笑的笑話,原來我不是母后的親生女兒,我是路邊撿來的雜、種!我曾經愛著的大師兄拋棄我,是因為他刻骨銘心地……愛著我……哈哈哈哈哈,多好笑……這是愛嗎?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為人父母,為人伴侶,都沒有這種道理,用刀划著我的心口說愛我……你問過我願意嗎?!”
韓曄不答,淚已滑落眼角。
百里婧瘋狂推開他,她的情緒比百里落更瘋癲:“我現在就來回答你,我不願意!我恨你們!你們沒有權利替我做決定!這是我的人生!我的愛情!不是你們的!不是你韓曄一個人的!你們沒有權利把所有人當傻瓜!玩弄於股掌之中!”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來的終於來了,韓曄從來是個意志堅定之人,從未對任何事心軟不捨,可一旦遭遇她,他便只剩徒勞。
百里落冷眼看著兩人的郎情妾意撒嬌賣痴,覺得格外刺目,她與韓曄做了兩百多日的夫妻,可她從未見過韓曄這種溫和耐性的樣子,彷彿一生一世的耐性都用在了百里婧一個人身上。
她原以為韓曄只有冷漠絕情和狠毒,原來不是啊,韓曄也可以有細膩溫存,也可以有百口莫辯,他唯獨在百里婧的面前無法做成鎮定自若的晉陽王世子,他的狠毒、陰險、狡詐和驚採絕豔,通通在百里婧的面前失效,他也不過是個凡人。
忍無可忍,百里落趁人之危地彈起,用手邊的劍刺向了百里婧:“別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