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商可沒辦法象九嬰這樣接彈,頓時有幾個手足和臉上被擊,嗷嗷亂叫,但大多數彈子只打在皮襖上,頂多就是一痛。
那女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喊道:“絲兒小姐,打獵的人多,我們打不過,快走吧!”
金絲兒怒道:“打不過就跑?金家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孬種嗎?”她嘴上說得硬,可是眼見金家幫節節敗退,已經是在邊打邊跑了。
胡力隔開面前的單刀,笑道:“金大小姐,你說理說不過我們,動了手又打不過我們,這黑皮圈的碼頭該讓給我們一半了吧?”
金絲兒手中鐵彈不停,罵道:“休想!要不是你們人多,我們才不怕呢!姓金的就是輸了架,也不能輸了人!”
“說得好!這才象是我的好女兒!”聲音甫落,一箇中年人已御劍而來,落在場中。他身披清涼境的華麗綢袍,戴得是北冥皮帽,面黑無須,雙目精光四射。
胡力立時舉手示意同伴,讓他們停下,眾人一見那人出現,都紛紛退到胡力身後,挺叉矛戒備,顯是對那人極為忌憚。
胡力持叉而立,喊道:“金術恆,你女兒先說要打的。打輸的要讓出黑皮圈碼頭。如今她輸了,我們只要一半,不算過份吧?”
那人正是金家幫的老大金術恆,他笑道:“胡力,要是依著這樣說,也行!這場架不是還沒打完嗎?現在我來了,可以繼續啊!”
獵商一方雖然怒目而視,卻無一人敢再掄矛而上。金術恆既然御劍而來,那至少是御劍境以上的修真者,獵商之中,自然無人可敵他。
九嬰從黑風上翻身而下,笑道:“其實大家都是北冥人,為得都是養家餬口,何必這樣自相爭鬥?”
金術恆看都不看九嬰一眼,冷冷說道:“你們這幫人中,我只認胡力。其他人沒有說話的份!”
九嬰不急不慢道:“不知道,用這個說話,夠不夠資格?”隨手將一個物事擲了過去。
金術恆接住一看,是一個黑黝黝的小鐵幣,卻不識得。金絲兒湊前一看,怒道:“爹爹,剛才就是他欺負我的,這是我的鐵彈!”
“居然能以罡氣將鐵彈捏成鐵幣?”金術恆暗吃一驚,這才正眼打量九嬰,見他身著普通獵裝,從未見過,“北冥獵商中何時有了這樣的高手?”
金絲兒在一旁撒嬌道:“爹爹,你替我打回來,替絲兒出氣啊!”
金術恆沉吟未決,他自己是神武境修真者,因不願從軍,才在黑皮圈打下一片天地。近日內地獵商群集黑皮圈,都被他擋在碼頭之外。只有胡力等二三個較大的獵商團夥無法解決。
九嬰展露的這手罡勁,至少有御劍境後期修為。金術恆雖還不至於懼他,但心中卻在想:“看來引來的修真高手日易多了,若每個獵商團都有一二個這樣的人,那麼,金家強霸碼頭是否明智呢?”
雙方正僵持之間,一片塵土飛揚,數十匹冰獸已馳到。獸背上都是冥軍,為首一人身著千魔使戰甲,應算是黑皮圈的最高軍職了。
金術恆對為首那人拱手道:“嚴魔使,小輩們打架,還要驚動您,實在不好意思!”
胡力恨恨對九嬰低聲道:“這就是黑皮圈的千魔使嚴克,淨是幫著金家的!”
只聽嚴克在獸背上笑著回禮道:“金老大不必客氣,維持這一方的治安是嚴某的職責。其實,早知你在,又何須我多事,一切金老大盡可自己解決!”
九嬰聽得暗暗搖頭,心道:“難怪以土著獵商之眾,仍無法在碼頭上佔得一席之地,除了金家之外,還有當地冥軍助陣。”
只聽嚴克冷冷對獵商們道:“這次,為首的是誰啊?”
九嬰便要出列,胡力止住他,低聲道:“九嬰,這是冥人的事。你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九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