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馬思遠聽得腿腳發軟,這次“米酥姐妹”算是被周遊這個奸商坑慘了,米心暘從進行就一直在山水湖接單,蘇默默也一意孤行批過了周遊的貸款,平民永遠都是被有錢人玩弄的物件,可見周盈之前的車禍風波也是假的,她早知道山水湖的內情,只為甩鍋給米心暘。
“謝謝你!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溫暖和愛,謝謝你曾經把Luke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那般疼愛,馬思遠,我周盈這輩子都欠你的一份恩情。”
馬思遠現在心亂如麻,他的滿腹心思都在“米酥姐妹”身上,只得敷衍道:“我希望你也好好的,希望你可以過好往後的人生,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樂,希望Luke一切都好!周盈,你不欠我什麼,至於過去的事情,請你都忘記吧。一個人無法同時跨過一條小溪,因為不論是你還是那條小溪都不再是從前的了,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勇敢地去面對生活!”周盈隔著朦朧的淚水望著馬思遠下山的背影,直到馬思遠完完全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才轉身面向喻雅蘭的墓碑低語:“媽媽,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曾經深深地痴戀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嗎?”
周盈一身疲憊和心酸地回到家正好撞見張重從周遊的書房裡出來,看到周盈微笑地招呼道:“小姐,好久不見了。”周盈想起那天在米心暘的桌上看到過張重的名片,遂問道:“張叔,最近是不是和星河銀行的哪位美女走得很近啊?”
張重詫異地笑道:“小姐說的是您嗎?除了您,我哪還認識什麼星河銀行的美女啊?我都一把年紀了,小姐還拿我開玩笑?”
周盈狐疑地望向張重的眼睛,張重為人沉穩持重,跟隨父親多年,不像是輕浮的登徒浪子,更不會說謊,難道米心暘的那張名片是撿的,周盈笑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重一眼後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裡一片狼藉,都是感冒藥的盒子以及提煉麻黃鹼的器皿,她每次出門都會把房門反鎖,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唯有無奈地笑笑,這大概就是馬思遠看不起她的原因,馬思遠這樣高貴的白馬王子怎麼會喜歡一個癮君子?在美國留學期間她認識了人生最大的冤孽——宗意,一個從小遵從父親旨意品學兼優的乖乖女在離家失去管束後註定要被一個壞男人騙,沒有父親的寵愛的人更容易在其他男性身上尋找愛。
那時周盈剛到達自由國度的賓夕法尼亞州,由於外匯管制周遊支付的生活費遠遠無法滿足周盈的需求,保時捷和別墅依舊是她在美國生活的必備品,她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的生活質量絕不能因為出國留學而有所下降,周遊後來透過虛擬貨幣向周盈匯款,也是因為比特幣周盈認識了在美國從事地下生意的宗意。
光線昏暗環境優雅的清吧內,一個5人的小型樂隊在臺上演唱,來這種地方喝酒聊天的都是品位不俗的高階人群,也包括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mbA在讀生周盈。這天她一改往日樸實的學院風,身穿一襲mIUmIU的藍色亮片吊帶超短裙,搭配prada俏皮的魚嘴恨天高,外加濃豔的煙燻妝恰到好處的烘托了清吧內慵懶曖昧的氛圍。周盈坐在高腳凳上,意興闌珊地品嚐著面前吧檯上一杯色澤誘人的mojito,她是應約來見一個網友,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網上的“賭友”。
“money is not everything,”很有氣場又不屑的純正美式口音在耳邊響起。就是他了,周盈聞聲轉頭,只見一個面板黝黑一隻耳朵上戴著一顆碩大無明磚石耳釘的陽光大男孩坐在了身邊的高腳凳上。清吧內光線昏暗,周盈卻發現男人的眼睛烏黑透亮,像自帶光源一樣閃耀著靈動的光澤,雙眼皮像雕刻般的深邃,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一笑時露出的滿口白牙越發顯得“光潔照人”,這樣的小麥膚色和這樣的光潔牙齒在美國早已顯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