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草坪上,哪哪都是她。他像是詛咒發誓一般,“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
“你那個米小姐膽子實在太大,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蠻勇,有件事本不該告訴你,”宗老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馬烈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非常生氣,而且這個女孩還是他資助長大的一個孤兒。這樣一條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讓他的感情很受傷,有一種被辜負和背叛的怨恨。我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過,馬烈向來是一個睚眥必較的人,這一點非常的不男子漢,也是我最無法容忍並且又忌憚的一點。”
“他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剛準備問馬烈是怎麼知道的,後來一想又太幼稚,公司裡那麼多人指不定誰就是他的眼線,畢竟他也是公司的股東和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宗意想到現在米心暘搬離了雲廷和蘇默默同住在境湖是一件好事,比住在雲廷打眼的好,之前讓米心暘住雲廷確實是有跟馬思遠叫囂的意味,現在他們誰也沒得到都是兩手空空想來也是好笑,都像跳樑小醜一般。他只希望這件事可以儘快平息,儘快過去,米心暘這樣缺心眼又沒眼力見的人確實不適合他們這種人家,他現在最渴望的是還她一片寧靜,讓她迴歸到自己原來的生活,哪怕往後只能遠遠地遙望她也知足了。興許不久後的一天她就會遇見心愛的人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不管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他都得忍痛接受就像吞下一段刀片那樣肝腸寸斷,那個男人要是敢不珍惜他一定會要他好看。
命運這種東西實在捉摸不透,明明想分開的人偏偏藕斷絲又連,有些人一旦相遇就註定要有一個了結,想要無疾而終都難,彼此之間赤裸裸又血腥的廝殺就暗藏在虛榮又浮華的表象之下。體面,優雅,周全是他們這個階層和圈子的代名詞,哪怕是廝殺亦會保持風度,絕不會讓別人難堪,傷情面,從外表看去一個個都是得體的紳士,名門的淑女。“米酥”姐妹真的就只享受了片刻的寧靜,不久後陳冉的婚禮再次把他們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想見的不想見的,該來的不該來的。蘇默默並非沒有先見之明當他們這群人再次相聚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米心暘出於對陳冉的感恩一定要出席,況且真的好久沒有這樣喜慶的好訊息了,人的精神也需要這樣正向的對生命充滿美好希望的亮光,蘇默默想說沒說出口的是這次能把人湊齊可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亦或劫難。
婚禮定在芷湖邊的大草坪上,天剛矇矇亮婚慶公司就開始佈置現場——錦簇的花束,告白的氣球,浪漫的bGm,花樹裝點的門廊上拉著一道彩虹橫幅——陳冉&李小雪的遊園會婚禮。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所有到達現場的親朋好友們都被眼前的場景所震動,冰封了一冬的心因感受到愛情的純淨和美好而激越起來。一場校園愛情走過了十二載的寒暑依舊堅持初心,在而立之年給彼此一個圓滿的愛情答卷又迎來人生中的一個新紀元,婚禮可以把人間美好的情感和新生的希冀通通展現在眼前,明媚而生動。
馮琳和米心暘作為陳冉的前下屬自然是把自己當成男方的親友,米心暘早早地到了幫忙婚慶公司一起佈置現場,馮琳跟陳冉和小雪更熟稔親密,他們夫妻雙方都不是本地人,馮琳作為伴娘出席。沉浸在喜悅中的人同時心懷憂慮,這些意料之中的人都會一一出現,那些渴望見到的以及那些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都會一一出席,星河人的精神上都是不輕鬆的彷彿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隱藏在美好的婚禮之中。
戶外的太陽很曬,蘇默默刻意選了一個稍有樹蔭的角落坐下嗑瓜子不希望太快被人發現。她發現嗑瓜子最大的好處就是平復心情,有節奏有甜頭的麻木性重複不會讓人思慮過多,自從和馬思遠分手後她在星河簡直低調到快隱形了,別人怎麼說怎麼議論她都不在乎,只要自己不在乎就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自己。很神奇的是自從分手後她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