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酒罈摔碎,郭保天理了理自己一頭亂髮,清清喉嚨,對著申城城頭喝道:“我是郭保天!”
申城城頭又是一片sāo動。
“若是知道我的脾氣,瞭解我做事的手段,那就快點自己逃走。若是惹得我一個不高興,你們便自求多福吧。”
郭保天眯著眼看看申城,申城城頭雖然軍士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呵斥郭保天一聲。
“都是一副雜碎模樣。”
郭保天不屑的呸了一口,轉身大步離開。
肩上槍尖爆出一團銀芒,劃出一道燦爛的弧線!
罡氣所化的槍芒呼嘯而至,引得城頭上軍士一片驚呼!
槍芒擊中城牆,將城牆擊的微微顫動!
厚實的城牆,竟然被郭保天一擊打的微微顫動!
“是個識相的,那就快點逃命去吧。如果等我攻破申城……哈哈哈!”
郭保天狂笑著,從申城城下離開!
自始至終,申城守軍不敢對郭保天多說一個字!
“東來,你這麼做的話,恐怕申城會請求更多的援軍吧。”
郭保天已經率兵臨城一天的光景了,裴東來等人也已經從羅城趕來,和郭保天會合。
裴東來等人站在大軍中,看著向申城示威的郭保天。郭保天做這一場,完全出自裴東來的授意,雖然他也想這麼做,但是擔心會逼得申城狗急跳牆,到時候調來更多的北燕士兵,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既然是裴東來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郭保天還是一律照辦。這位小侯爺說出這番話時,一臉成竹在xiōng的模樣,想來不是頭腦一熱做出的決定。
侯君集心思謹慎,他見郭保天真的按照裴東來的指示行事,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侯兄幹嘛擔心這個。”一旁的呂滔不以為然道:“截殺探馬這種事兒我們做的還少麼?大軍在此,申城必然不敢輕動。我們只要將申城給圍個結結實實的,不怕他能讓探馬混出去。就算是有命大的探馬趁亂混出城去,軍中的這麼多精銳,總能截殺掉他們的。”
“我說的沒錯吧,東來?到時候,我們就把這座城圍的鐵桶一般,就算打不死他們,也能困死他們!”呂滔頗為自得自己的想法,衝著侯君集一呲牙,洋洋得意道。
“截殺探馬確實可行,但是你以為申城中是沒有烽火臺的?”侯君集嘆了一口氣,斜視一旁愣著的呂滔,口中說道:“只要他們將烽火點燃,難道陽城會得不到訊息?就算陽城不敢輕易出兵,那你以為雲峪關真是吃素的?阿滔啊,我真為你的智商著急啊。”
侯君集語氣平淡,卻將呂滔的臺拆了個精光,呂滔一時想要還嘴,卻說不出什麼來。
“我並不會去截殺他們的探馬,相反的,我會給他們製造逃出申城的機會,讓他們能把申城中的訊息送出去。”
一旁的裴東來笑笑,終於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此刻,郭保天也已經回來,聽見幾人說話,郭保天一邊指揮著軍士回營,一邊湊了過來,急切問道:“小侯爺,我一直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如果申城真的狗急跳牆召來援軍,那我們可就真的被動了。”
“郭將軍三日前攻打過陽城,陽城守軍卻並未追趕郭將軍,想來應該是持觀望態度。岐山侯一直在攻打燕州城,燕州城面對十萬大軍,想來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行人來到大帳中,裴東來指著地圖說道:“如果申城發出求援資訊,離他們最近的便是陽城,但是陽城拱衛燕州城,沒有燕州城將軍的首肯,陽城中的兵馬不是那麼容易調動的。陽城不做動靜,那就只有雲峪關。”
裴東來點著雲峪關,搖頭笑道:“雲峪關是戰略要地,自雲峪關向燕州內出兵,無論向哪一城出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