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堅信,再從此殿踏出,境界必將真正跨入魂師,無關乎兇險,這是一種傲然的直覺。
尹幽湄眼神複雜地,緩緩走到凌歡的身邊,幽幽地輕聲道“這就是書法聖殿最後一道,真正的聖境了,聖天書就在這裡,多少年了,天下人所夢寐以求的聖天書,一直無人能見。
“就連我們聖教,一向不問世事的崔長老,都為了此書,對晉王勢力入侵聖島,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其誘惑力之大。凌歡,你還是趕快進殿,將聖天書收了吧。
“雖然你是在短時間內,就突破至最後一個場景,使得其他勢力,沒有反應的機會,但書法聖殿開啟,天下必有異象,其他的勢力,必將蜂擁而至,只怕未知的危機,將會接踵而來。”
凌歡默默點頭,雖然他對聖天書沒有概念,但書法聖殿前三大場景,都給他帶來了巨大收穫,最後聖天書這個重頭戲,豈會太弱,對此,他有了勢在必得之心。
“湄丫頭,你又在背後,說老夫什麼壞話呢。”一個蒼老的聲音,驀然在兩人的身後響起,這個聲音來得突然,使得凌歡他們大吃一驚,卒然回頭。
在兩人的眼裡,這是位鬚髮皆白,皺褶深深的布衣老翁,渾身帶著溼氣,從海天的遠處飄然而至。此人面色紅潤,修為莫測,雖然蒼老,卻無斑無點,正是凌歡曾見過的,崔氏三姐弟的大老祖——崔老怪。
“崔老怪,你敢偷聽本聖女說話,就不怕我將你的鬍子,全都拔光麼。”尹幽湄身兒一僵,卻毫不尷尬,而是咯咯一笑,盯著崔老怪,玩味地道。
“呃……老夫的鬍子,是萬萬拔不得的。”崔老怪猛然住腳,伸手捋了把已是稀疏的,一片銀白的鬍鬚,怯怯不敢上前,立於原地訕訕地道:“這不能怪老夫,是你的話聲實在太大,又不隱蔽,老夫才在無意中聽到。”
凌歡面色古怪,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差點沒笑噴。他沒想到,在自己的印象中,一向是桀驁不馴的崔老怪,在尹幽湄的面前,竟會如此小意兒,簡直到了膽戰心驚的程度。
他又哪裡知道,崔老怪是看著尹幽湄長大,在自己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對聰慧可愛的尹幽湄,打小就當至親小輩寵愛。
可尹幽湄自小就有魔女潛質,對他的鬍子興趣很大,沒少拔過。對此,崔老怪那可是吃過很多虧的,因此,尹幽湄一提到鬍子,他就膽戰心驚。
崔老怪心情正自不爽,眼見凌歡在一旁,竟是神色古怪,似乎在偷著樂,不禁怪眼一翻,怒不可遏地道:“凌歡,你小子笑什麼笑,老夫很好笑麼。
“哼,在聖島時,老夫就跟你說過,老夫對這聖天書,那是勢在必得,你小子也答應幫老夫尋取了。可如今,你小子卻搶先一步,莫非想私吞老夫的聖天書不成。”
“再說,你在老夫的寶殿內,已經相過妻了,算是老夫的晜孫晚輩,有好東西,理當先孝敬老夫才對,怎能招呼都不打,就當啥事也沒發生一樣麼,簡直太沒良心了。”
相妻?尹幽湄滿頭霧水,在凌歡與崔老怪的臉上,來回巡視,弄不清兩人究竟有什麼秘密。此前,在聖島之上,雖然尹幽湄一直隱於暗中,對島內所發生的事,也都很明瞭。
——不過,由於崔老怪的實力高深,她並沒過於接近玄寨大殿,對凌歡與崔老怪,在大殿內下棋的經歷,並不知曉,此時乍然聽到相妻,這個敏感字眼,頓時有些反應過激起來。
聽了崔老怪的話,她那面巾下的神色複雜,沉默片刻,便忍不住怔怔凝著凌歡,一字一頓地幽幽道:“什麼相妻,我怎麼沒聽說過,凌歡,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老子太優秀,這老妖怪像蒼蠅一般,盯上了唄。凌歡砸了砸嘴,神色格外靦腆地道:“也沒啥,就是崔老怪見我純潔善良,請我為他兩個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