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環視著演武場看臺上,那些明的、暗的,仇恨的、嫉妒的,所有那些恨不得他顏面掃地甚至死掉的人,他心中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全部踩在腳下!
敢惹我的,敢逆我的,統統只有一個字,死!!
翊臺公主一套金絲繡龍圖案的緊身衣裹在身上,襯托著她姣好的身材,肩上還披了一件貂皮氅衣,正和一群皇子公主以及王侯之家計程車子坐在一起,這些王侯士子之中,徐剛的兒子徐樵赫然在列。
徐樵看向唐逍的目光最為陰毒,幾個月前,徐家提親在先,皇上一直以翊臺公主年幼為由遲遲沒有答應這門親事,沒想到唐家向皇上提親時,皇上居然就答應了,根本置徐家的顏面於不顧,把翊臺公主和唐家這位廢材少爺訂了親。
而且徐樵心裡很清楚,他弟弟徐銘十有八九是因為想要替他出氣,才慘遭不知名惡人的毒手,至今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筆賬,當然也是要記在唐逍身上的。
對翊臺公主來說,毀掉和唐逍的婚約,並不意味著就要嫁入徐家,她對武學廢材唐逍不滿,但對徐樵也只是沒有惡感而已,她現在所關注的,就是和唐逍的這場約鬥。
翊臺公主壓根沒有想過,這個武學廢材能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有什麼提高,所以這三個月,她也只是進行正常修煉,未象唐逍那樣與日月爭時,把一天當成五天、十天來用。
“沒想到這麼多人想看唐逍的笑話啊!”演武場周圍的看臺上人聲鼎沸。
“這話可不能讓鎮國侯聽到了。”
“哈哈,聽到又如何,本來他唐家就是老子英雄兒笨蛋,唐淵他又不是不知道。”
“翊臺公主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最好是把那個廢材給……”
“給什麼了?”
“哈哈哈,你們都懂的……讓他徹底喪失那功能……”
“廢材來了,小聲點兒,別讓他聽到了。”
“聽到又如何?你還怕一個廢材惦記你啊?鎮國侯能保護他一輩子嗎?哼!”
聽到身邊的議論聲,翊臺公主向眾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唐逍正從那邊一步一步地向演武場中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很有些形單影支,居然連他的死黨胖子朱乾都沒敢站在他身邊,大概是怕被眾人的口水給淹死了。
隔空幾十米,翊臺公主和唐逍的眼睛對望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什麼,翊臺公主心中沒來由地一顫……
三個月的時間,唐逍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比三個月前至少長高了十多厘米,變得和他的父親唐淵一樣高大了。而且還不僅如此,他的身材也變得極為健碩魁梧,給人的感覺就象脫胎換骨了一般。
唐逍冷厲的目光象一柄利劍,掃過之處頓時鴉雀無聲。演武場的看臺上自然不乏一些強者高手,他們此刻很有些困惑,為什麼這個唐逍身邊似乎環繞著那種只有地元級以上的武者才擁有的強大氣場?
也許是錯覺吧?
透過唐逍冷厲的目光,圍觀者都感覺到了一個極其堅韌的靈魂,一個恍若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靈魂,這個靈魂堅韌到讓他們哪怕只是隔空一個對視,靈魂深處就會好一陣顫慄。
太奇怪了!
唐逍一路走進演武場,也分明感受到了這演武場中無數目光背後的靈魂,似乎想要壓倒他、推垮他,至少想讓他舉步維艱,但是每當他冷厲的目光向壓力發來的方向回視過去的時候,那股壓力頓時消散於無形。
這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對抗,上一世,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難,從未有人打敗過這個堅韌的靈魂,這一世,經過天地元氣的洗禮,他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強大,當然更不可能屈從於任何來自外界的壓力。
唐逍傲然走到了演武場正中心,揹負著雙手,環顧看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