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烤魚的香味,邪見不怕燙的狼吞虎嚥,鈴吃得不緊不慢,一臉幸福地說:“果然銀時做的烤魚最美味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手法,但銀時烤出來的魚跟她和邪見爺爺做的就是不一樣,魚肉鮮美,火候和焦度也剛剛好。
“說不定和銀時少爺的天賦有關。”
眾所周知,貓愛吃魚。
殺生丸大人母親那一脈犬妖,祖上有和東國的貓妖聯姻過,後來鬧過幾次摩擦,西國和東國勢如水火,更為了保持犬妖高貴的血統,後面歷代犬妖的族長都是族內結合,原以為那點貓妖血統早消失在時代的洪流裡,偏偏這麼湊巧,到了銀時少爺這裡居然返祖了。
貓貓狗狗的,鈴和殺生丸大人不在意,邪見更不會在乎,一直將他視作殺生丸狗狗帝國的繼承人。
篝火噼啪作響,火光照得人臉通紅,吃飽喝足難免想睡,坂田銀時睡眼朦朧,沒人催交房租,不用搬磚養娃的日子便是如此無所事事,也不知道家裡那兩個小孩和寵物犬怎麼樣,餓肯定是餓不死,登勢老太婆那裡的伙食費可不便宜,但勝在管吃管飽,最好讓那兩個小孩學會獨立,替他把欠的幾個月的房租都交上,坂田銀時想得倒挺美。
鈴半抱住銀時,讓他躺在自己膝上入睡,手心一下接一下撫摸他的腦袋,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催眠曲。
柔緩的音調激起萬籟俱寂,坂田銀時透過狹小的縫隙偷偷注視鈴,無父無母的‘食屍鬼’第一次擁有了血緣上的親人,母親的懷抱原來是這般溫度嗎?
可是看著鈴的側臉,坂田銀時深深鄙夷了一把遠方的人,簡直禽獸啊,不對,好像對方還真不是人。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坂田銀時做了一個夢,夢到家裡的兩個孩子竟然拿著他的存摺商討怎麼揮霍。
“新吧唧,神樂醬,你們要對銀醬的命/根/子做什麼?!”
兩個小孩似乎聽不到坂田銀時的抗議,自顧自決定去夏威夷旅遊,迅速收拾出大包小包的行李,一頭牽著定春的牽引繩,出門前朝辦公桌上他的黑白照片框鞠躬告別,可坂田銀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像是給他的供臺。
正當坂田銀時叫嚷他還沒死呢,睡夢外的人推醒了他,“銀時少爺,殺生丸大人回來了。”
殺生丸:“鈴,你該在楓之村。”
“我和殺生丸大人不在,銀時一個人會很寂寞的。”
角落裡的邪見默默用人頭杖畫圈圈,安慰自己左右不是第一天了。
坂田銀時無精打采的垂著眼眸,隨手抓起一個水果當早飯啃,順便欣賞起戰國時代的晨間劇,他看得透透的,妖怪和人類在一起,聽上去力量懸殊的人類會是弱勢的一方,比如鈴會事事聽從殺生丸的話,但實際鈴是個十分有自己主見的人,遵行自己的一套想法做事,對於殺生丸的話,多半是選擇性聽一點。
有時殺生丸也會順著她,將自己置於被選擇的位置上面,因為他始終把鈴放在與自己平等的地位對待。
訓狗達人,不過如此。
坂田銀時狠狠咬下一口果肉,可惡,好酸,今天的水果太不新鮮了。
殺生丸顯然說不過鈴,旁觀的邪見便遭殃了。
被殺生丸大人瞪了一眼的邪見:“…………”
殺生丸的視線移向銀時,銀時乾巴巴的啃光最後一口果肉,莫名的心虛,狗不愧是狗,察覺到他的目光在悄悄內涵他。
好在殺生丸不是要為難自己的幼崽,面無表情的抽出腰側的一把刀遞給他。
這麼快就分遺產了???
刀附鞘,雕刻了菱形的圖案,柄捲纏繞了輝煌璀璨的金線,靜靜散發鋒芒的氣息,無需拔出,也能瞧出它的不凡,坂田銀時滿目茫然的雙手接住,抬頭望去,殺生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