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瑤不解。
“娘娘,你差點成為第二個安淑容。”玲瓏將丹桂的手輕輕放於她胸前。又替她拭了一回淚。
莫瑤進宮時,安淑容已然避世,只知她受傷落胎,加害者亦已受到懲處,卻並不知道其間還有隱情。
“安淑容的事,我是在思過堂的後院聽宛容華講的……”小意定了定心神,緩緩地,將安淑容與宛容華的那一段糾葛,細細地講於莫瑤和丹桂。玲瓏縱然已經聽過,卻依然在某處,感覺到一種躲在深處的毛骨悚然。
莫瑤果然有著同樣的理解:“懷孕七月之人,若非情之所動,或駭至極點,又怎會冒險去到高處。這裡面只怕尚有許多細節,你們已無法知曉。可是,一切都太過相像,不由人不往一處想。”
“此人為禍後宮多年,顯是從娘娘進宮之前起,就已在宮裡伸滿了觸角。”玲瓏道。
莫瑤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手段太過歹毒,終會有報。”
從此,福熙宮更加小心翼翼。莫瑤命營造局將福熙宮圍牆四周的樹全部砍光,以防習武之人攀爬上樹,輕易可以入內。
芳貴嬪私下略有恥笑:“她有本事將福熙宮用鐵桶罩起來。”
話傳到莫瑤耳中,她輕輕一笑,只當沒有聽見。
只有皇后娘娘才是她的好朋友。
宮裡的這些派別之爭,漸漸地明朗起來。在芳貴嬪身邊的,是大多數嬪妃,地位從低到高,各等級都不缺。在皇后身邊的,只有嵐昭容、淳昭儀、嫻充華等數位,而其他一些資深的嬪妃,與兩邊皆保持距離,可謂獨善其身。